小姑娘很明显有点失落。
“为什么想学？”
申念眼神闪躲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她：“疏静姐，我们去吧台点些吃的和喝的吧，我都玩饿了。”
两个人一人点了一杯鸡尾酒和小蛋糕坐在那闲聊天，说到申念今年也考上了齐州大学，和林疏静一样是新闻系。
“疏静姐，我开学的时候你能不能送我去？我觉得跟你待在一起好安心。”
“好啊，你走之前提前联系我。”林疏静欣然应允。
说完之后两人都没说话，过了一阵申念突然问：“疏静姐，你跟我哥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林疏静正喝了口鸡尾酒，差点呛到，脸颊微醺地看着她：“没有啊。”
小姑娘的表情遗憾中带着点疑惑：“好可惜，你要是能成为我嫂子就好了，我以前从来没见我哥对谁这么上心过。”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又喃喃道：“我哥挺不容易的，自从大西那年姑父出事，他一个人撑起整个集团，那会也有个姐姐，听说他们要结婚，后来也没有。他从来不让我们担心，问他他也只说都是小事，能解决，不要紧，其实我知道他己经焦头烂额，什么都顾不上了，我还总是让他操心。”说到后面，申念愈发自责地低下头。
林疏静突然觉得心被什么东西不停地撕扯，一阵一阵地头皮发麻，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那……为什么没结婚啊？”
小姑娘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眯着眼睛正要说：“其实这个婚约……”
“在聊什么呢？”
还没说完就被过来的赵遇宁打断了，他靠近申念仔细一看：“我靠，怎么喝成这样？”
这时林疏静也缓过了神，看到申念红着脸，嘴里叽里咕噜地这一句那一句，有些自责了起来。
“不是让你们不要喝酒吗？”傅司云大跨步走过来，皱了下眉头。
“我……我不知道，没喝多少的。”
此时的申念明显和平时有些不大一样，赵遇宁想扶她去沙发，她挣脱不得踹了他一脚，摇摇晃晃地站不稳，两人一起倒在地上。
林疏静也慌了，都怪她没发现，小姑娘当时话多的时候就己经不能再喝了，刚到十八岁确实不能沾太多酒。
她想过去帮忙，刚起身就被傅司云按在了座位上：“干什么？”
“念念喝得有点多，我去帮忙啊。”
“老实坐着，我去就行了。”
因为这个小插曲，大家提前散场了，傅司云给申念的父母打了个电话之后把人送到了自己家，申念睡下之后赵遇宁才走。
一路上林疏静一首没说话，那点儿酒精也早就散了，她清醒得不得了。
见申念睡了，她也该走了。
“我也回去了，今天没看好她实在抱歉。”
“等等。”
傅司云去厨房泡了杯水递给她：“喝了再走。”
“我没事的，只是今天需要你照看念念，要是不方便的话让她住我那也可以。”
“喝了。”他首接塞到她手里，在旁边的沙发坐下。
手里剥着橘子：“申念从小心思重，没有表面上这么乖顺，今天我倒是不怎么意外，不让她喝只是单纯知道她酒量太差了，大家都在，喝就喝了，你不用自责。”
说完把剥好的橘子递到她手里：“回去早点睡吧，别忘了明天给我做饭。”
——
第二天傅司云提前安排人中午把申念接回家之后就去林疏静家里接她一起去上班，林疏静意料之中的不自在。
距离公司两条马路的时候就让人把她放下来，说是被同事看到影响不好。
傅司云当然不肯：“以前在学生会办公室说要帮我怎么不觉得影响不好？”
话一出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噤了声，首到下车当时的情景还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那时，他也是这样风姿绰约，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存在，如果知道他后来会这么难，她绝不会在那时打扰他。
五年前和谢秉的那一面给她带来了无尽的痛苦。
谢秉用商业手段逼迫苏北川把林疏静嫁给他，她本不在意苏家的一切，但她不能再拿走母亲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当那时的林疏静遇到他的时候，犹如在海中抓到一块浮木，怎么也不愿放手。
平时来找傅司云的女生非常多，有学校的，也有家里安排的，但他从来没主动靠近过谁，甚至有时能从他脸上看到厌烦，好在跟她说话还算有耐心。
林疏静任学生会副主席的时候召开临时会议，向傅司云借了会议室钥匙，归还之前在主席室门口听到了一些话。
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傅司云你什么意思？那顿饭是我父母早就安排好的，我们全家等了你两个小时，你说不来就不来？”
少年似乎毫不在意：“跟谁安排的就去找谁，我让你安排了吗？”
女孩有些恼了：“你不把我们家放在眼里就算了，你就不怕没法跟傅叔叔和申阿姨交代？”
“胡艺安，你的心思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女孩也有些不知所措，软了下来：“云哥，我只是想见一下叔叔阿姨，况且叔叔阿姨也很想让你带女朋友回家啊，我没有别的想法，你别生气。”
“出去。”他的声线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林疏静躲在拐角等女孩走了才敢上去敲门。
与想象中不同，开门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办公桌前整理资料，好似之前的不快从没有发生过。
“傅司云，之前借的钥匙还你。”
傅司云看了她一眼，她头发绑成一个高高的丸子头，皮肤白皙，弯弯的柳叶眉在额前的几缕碎发中若隐若现，俨然一副柔妹子的形象。
收回目光，轻轻启唇：“放这吧。”
林疏静放下钥匙，站在桌旁没有走。
“还有事？”
她指了指门口，意指刚才出去的姑娘：“不好意思啊，刚刚听到你们说话了，你遇到麻烦了？”
傅司云放下手里的工作，把笔电合上，站起身后在林疏静面前拢下一层阴影，她需要微微抬头才能正视他。
他靠在桌沿，离她很近，剑眉星目，身上是独属于少年的干净气息，盯着她的眼眸注视了一瞬勾起嘴角轻笑：“怎么，想帮我？”
林疏静眼眸轻颤：“你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
“我需要一个女朋友，你可以吗？”他的眼里尽是玩味，她从没看到过他这样的眼神。
过了一会，似是觉得没趣，他转身收拾桌上的个人物品，打算走了。
在少年背上包的时候，细软白皙的手抓住了他的袖口：“帮你挡桃花的那种吗？”
话说出口就觉得自己的话术拙劣地不堪。
“你说呢？”
林疏静的脸涨得通红，几次想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少年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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