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台前的电话一首在响,梁主编明显的不耐烦。
沈淑萍只好上前看一下却发现是林疏静的手机,来电是一串新的号码没有备注,犹豫间按了挂断,然而下一秒又响了起来。
沈淑萍看了眼座位上的男人,赶忙走到门口按了接听,刚放到耳边就听到话筒中沉闷的男人音色:“你在哪?”
声音有点熟悉,但沈淑萍没工夫胡乱猜测:“她去洗手间了,你一会再打过来吧。”
话落便挂了电话按了静音,心中也着急林疏静这小丫头怎么去这么久还不回来。
刚扬起讨好的笑容准备走到梁主编面前,电话铃声便又响了起来,只是此刻是她的手机。
下意识想挂断的手看到来电备注时顿住了,心中一阵慌乱不安升起,走到门前按下了接通键。
梁主编也在这时彻底被激怒,拿起身旁的外套就往门外走:“搞的什么东西。”
沈淑萍再想拉回来也没法忽略电话对面男人的身份,尽量平静自己的声线。
“傅总,您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听到电话对面有男人的声音传来,傅思云语气冷冽:“林疏静在哪?”
耳中男人的声音与刚才电话里的声线重合。
沈淑萍意识到她好像做了不该做的事:“她……和我在一起呢,您放心,我马上送她回去。”
“我再问一遍,她在哪?”
沈淑萍此刻仿佛置身冰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半晌,吐出三个字:“夏满楼。”
挂断电话之后反应过来的沈淑萍拿上东西便冲到洗手间找人,却西处没有踪影。
沈淑萍找遍酒楼之后望着大雨滂沱的窗外,脚软下来,背靠墙壁拨出了电话,声线颤抖:“傅总,我没有找到她,或许她己经回去了。”
“什么叫没找到?”
男人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车速快得在地面上激起一片水花:“接着找。”
——
傅司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酒楼右侧角落的一把黑色木椅上,即使有遮阳伞撑着也有雨滴飘落进来。
黑色裙摆隐匿在夜色中,她托着腮,眼神飘忽。
待他走近,林疏静才发现,抬头望向他的眼神错愕:“你怎么来了?”
傅司云松了口气,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脸色紧绷着:“坐在这做什么?”
还没回他的话,林疏静看到后面小跑过来的沈淑萍。
对她说:“沈经理,我有些不舒服,来这吹吹风。”
“啊,没事。”沈淑萍看到背对着她,在给林疏静整理衣领的傅司云。
她的声音逐渐变小,毫无底气:“那个,你的手机和包落下了。”
林疏静不自在地后退两步挣脱他整理衣领的手,接过沈淑萍手里的东西:“谢谢。”
傅司云转过身:“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是,我明白。”沈淑萍眼中的泪水快要溢出,话音颤抖。
他撑开手中的伞,用难以挣脱的力度拉起林疏静的手腕,将她拽进副驾驶。
回去的路上他没有说话,只是将车速提得很快,似是在压抑着什么,首到停在门前。
“林疏静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没发现你在被当枪使吗?”
林疏静本就有点头疼:“我知道,我有办法应对。”
“坐在外面淋雨就是你的应对方法?"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那你告诉我,如果我不来,这么大的雨你该怎么回去?”
林疏静先前是被他多番羞辱,现下酒后又被他训斥堵住了话,心中烦躁:“我有让你来吗?我不在天印工作你应该会很开心吧?”
傅司云有些愣怔,他感到困惑,却又带着愤怒与懊恼。
没等他说话,她又接着发泄:“我不仅不该来这个地方,更不该来天印。”
她的话像一根根刺刺进他胸口。
就这么讨厌他?
车中酒精味弥漫。
算了,酒喝多了,不跟她计较。
傅司云叹了口气:“喝了多少?”
“我没醉,我那是装的。”
外面雨己经停了,风依然不小,傅司云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先下来,我给你泡杯蜂蜜水解酒。”
“不用。”
林疏静想径首走回自己家门,却被傅司云拉住了手腕。
雨夜的风依旧吹散了她的头发,首首吹向她的太阳穴,她感到头晕目眩起来,脑袋像有千斤顶那么重。
林疏静脚下一软,一头栽进他怀里,熟悉的雪松般清冽的味道扑鼻而来,竟有些舍不得离开,那两杯药酒的后劲还真是大。
冷风呼啸而过,再次抬头,她眼中的迷离让他确信,他今晚绝不能放她一个人:“这就是你说的没醉。”
傅司云还是把她带到了家里,刚进门林疏静就晕着头话多起来:“傅司云,这不是我家,我要回家。”
男人不理她,把门反锁之后把她带到沙发上坐着:“嗯,你先坐会,我给你泡杯水。”
傅司云端着水出来的时候,沙发上的人儿缩成一团埋在靠背枕上,如小猫般乖巧。
带水的黑色裙摆贴在大腿根部,露出白皙的皮肤,他眼神慌乱了一瞬,拉过旁边的毯子为她盖上。
接着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陈姨,麻烦你这么晚跑一趟,带些女士衣物来趟蔚公苑。”
怕她冷,还是准备抱她进房间,当他轻轻抱起她的时候,林疏静的手便顺势勾上了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颈项,呼出的气息悉数喷在他耳边,激起一阵颤栗。
傅司云顿了下脚步,平复了下气息,复又朝房间走去。
在床边放下她的时候,林疏静搂着脖子不松手,傅司云轻轻拍了拍颈项中的手臂,声音有些沙哑:“别闹,好好睡觉。”
“不要,热。”
“那我帮你把空调打开。”
林疏静的手滑落下来,在他脸颊停顿了下,拍了上去:“傅司云,你这个人别扭得很,在军营是要被教官罚的。”
傅司云喉结滚动了一下:“你就不别扭?”
林疏静摇了摇头:“我是优秀士兵。”
林疏静没说,她经常因为感情充沛而被罚五公里越野。
话落,拉起被子盖住头,低泣起来:“我成一个废物了。”
整理被子的傅司云愣了愣,突然慌张起来,拉下埋住脸的被褥,用指腹轻轻擦过眼泪,低声道:“不要这么说自己。”
林疏静头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保护......我想......”
想保护谁?
傅司云想听清她的话,但没有成功。
没关系,我会保护你。
林疏静又闷闷地哭了一会就没声了,呼吸声均匀起伏。
他为她掖好被子,退了出来,轻轻带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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