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林小婉心脏“咚咚咚”狂跳的声音，这感觉比她在吃鸡游戏里决赛圈1V3的时候还要刺激。
她指尖微微颤抖，捏着那张薄薄却仿佛有千斤重的旧照片，脑子里像是有无数个弹幕飞过：“我去！这是什么梦幻联动？”“这个NPC的剧情线怎么还带拐弯的？”“难道我拿的不是替身苦恋剧本，而是悬疑探案剧本？”
照片上的顾父，比现在电视上看到的要年轻不少，眉眼间带着几分意气风发，但那股子上位者的压迫感却是如出一辙。
而他身边那个陌生男人，穿着那个年代常见的的确良衬衫，面容朴实，眼神却透着一股子精明和……莫名的熟悉感。
最让林小婉头皮发麻的，是背景里那栋灰扑扑的老宅——那歪脖子树，那掉了漆的木窗框，还有墙角那丛不开花的野草，妈呀，这不就是她小时候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吗？
她甚至还记得，那歪脖子树上，她曾经用小刀歪歪扭扭刻了个“早”字，后来被她妈追着打了三条街。
这信息量太大，林小婉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了。
顾家老爷子，和这个神秘男人，在她家的老宅前合影？
这特么是什么神展开？
难道她林小婉的身世，还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不成？
顾承渊正因吴东升的狼狈退场而略感舒心，却见林小婉拿着一本破旧相册，表情跟见了鬼似的，准确来说，是比见了鬼还要复杂三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又像是踩了狗屎的倒霉蛋。
他眉头微蹙，这女人又在搞什么名堂？
刚刚用一份补充协议把他派来的“钦差大臣”怼得哑口无言，现在又对着一本旧相册发呆，她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弯弯绕绕？
“你在看什么？”顾承渊的声音打破了书房的寂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他迈开长腿，朝她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林小婉紧张的神经上。
林小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慌乱解决不了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这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缓缓合上相册，指尖着相册粗糙的封面，仿佛那上面沾染了岁月的尘埃和未解的谜团。
她抬起头，迎上顾承渊审视的目光，嘴角习惯性地勾起一抹弧度，只是这次的笑容里，少了平日的戏谑，多了几分深意：“顾总，看来我们之间的‘谈谈’，可能要增加点新话题了。”
“哦？”顾承渊挑眉，对她的故作神秘不置可否。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是被囚禁傻了，开始研究顾家历史了？
还是又想耍什么花招，转移视线？
“吴助理刚才那副吃瘪的样子，可真是大快人心啊。”林小婉话锋一转，先是轻飘飘地提了一句，观察着顾承渊的反应。
顾承渊面无表情，但林小婉还是从他微松的眉宇间捕捉到了一丝情绪波动。
看来，对于他父亲派来的人在他面前吃瘪，他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嘛。
“他准备不足，是他的问题。”顾承渊淡淡道，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是啊，就像有些人，总以为自己掌握了全部信息，结果却被狠狠打脸。”林小婉意有所指，眼神若有若无地瞟过顾承渊，“比如说，以为一份婚约就能捆住一个人，或者以为知道了替身身份，就洞悉了一切。”
顾承渊的眼神沉了沉：“林小婉，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不喜欢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尤其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总是频频失控。
“我想说的是……”林小婉顿了顿，她能感觉到顾承渊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像是一块乌云压顶，让人喘不过气。
但她是谁？
她是钮祜禄·林小婉，专业反杀二十年！
这点压力，小意思啦！
她将那本旧相册轻轻放在书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有些秘密，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林小婉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顾总，你对你父亲的过去，了解多少？”
顾承渊眼神一凝，他父亲的过去？
林小婉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难道这本相册里……
他看着林小婉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心中升起一种荒谬的预感。
这个女人，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就不知道会放出什么妖魔鬼怪。
“你想说什么，首说。”顾承渊的声音有些沙哑。
林小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地从相册里抽出那张让她心神不宁的照片。
她没有首接展示照片的内容，而是将照片背面朝上，用指尖在上面轻轻一点，仿佛那是一个引爆全场的开关。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顾承渊，那眼神，复杂难辨，既有探究，又有困惑，甚至还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林小婉缓缓将那张照片翻了过来，照片的一角正对着顾承渊，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寂静的书房里轰然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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