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互联网的每一个角落，却在此刻被一则惊天大瓜炸得灯火通明，比除夕夜还热闹。
“我靠！史诗级爆料！顾氏豪门大戏，比电视剧还刺激！”
“音频锤得死死的，这女声，啧啧，平时看她雍容华贵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所以说，顾氏集团的少东家顾承渊，这是要被亲妈和野男人联手坑死的节奏？”
“楼上的，用词精准点，是‘疑似’野男人，虽然大家都懂，但咱们吃瓜群众要有专业素养！”
“求锤得锤！之前谁说林小婉是小三上位来着？现在看来，这水深着呢！”
林小婉端着一杯82年的……温开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嘴角那抹冷笑就没放下来过。
手机屏幕上，各大社交平台的热搜榜前十，几乎被“顾母”、“秦伟杰”、“顾氏内幕”等词条屠了个干净。
服务器都快挤爆了，技术小哥们估计正连夜加班，一边骂娘一边扩容。
“啧，陆川这小子，办事效率还挺高。”她晃了晃杯子，水波荡漾，映出她眼底深不见底的寒意。
伪造的视频还没放出去呢，光是一段剪辑过的、真假难辨却又引人遐想的“通话音频”，就足以掀起滔天巨浪。
这年头，网友们的脑补能力，堪比奥斯卡最佳编剧。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秦伟杰，还有她那位“好母亲”，现在应该己经焦头烂额，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吧？
“叮铃铃——”特别设置的铃声响起，是顾承渊。
林小婉慢悠悠地接起：“喂？”
电话那头，顾承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压抑的怒火和果决：“是你做的？”
“不然呢？”林小婉轻笑，“顾大少爷，现在感觉如何？是被亲妈背刺的痛心，还是大仇即将得报的？”
顾承渊沉默了几秒，语气复杂：“我妈……她现在快疯了。”
“疯了好，疯了才能口不择言，才能露出更多马脚。”林小婉的声音冰冷如霜，“你以为我那份账本，她会轻易承认？她只会想尽办法栽赃陷害，把自己摘干净。现在，舆论这把火烧起来了，我看她怎么灭！”
“秦伟杰那边呢？”顾承渊问。
“估计也差不多。”林小婉抿了口水，“他现在要么龟缩起来当鸵鸟，要么就得跳出来跟你妈切割，或者……更愚蠢一点，跳出来‘澄清’。不管是哪一种，都只会让事情变得更有趣。”
此刻的顾家老宅，早己不复往日的平静。
顾母，也就是沈曼君，正歇斯底里地砸着房间里一切能砸的东西。
名贵的瓷器、水晶摆件，在她手中都成了发泄怒火的工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查！给我查！这到底是谁干的！是谁！”沈曼君头发散乱，面目狰狞，哪里还有平日里贵妇的半分优雅。
她的私人律师团队和公关团队的电话己经被她打爆了。
“太太，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股价，安抚股东……”李宏达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一丝无奈。
“股价股价！你就知道股价！我的名声都毁了！整个顾家的脸都被丢尽了！”沈曼君尖叫着，“一定是林小婉那个贱人！一定是她！她想毁了我，毁了顾家！”
李宏达在那头叹了口气：“太太，现在没有证据，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而且，账本的事情……”
提到账本，沈曼君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账本！对！账本肯定也是她偷的！她想干什么？她到底想干什么！”她突然想起什么，眼神一厉，“秦伟杰呢？让他马上联系我！不，我亲自联系他！”
然而，秦伟杰的电话，此刻却如同石沉大海，怎么也打不通。
秦伟杰当然不是不想接，而是不敢接。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弹出的新闻推送，听着助理汇报的最新舆情，额头上的冷汗一层接一层。
“秦总，现在外面都炸了！说您和顾太……那个，联手要做空顾氏……”助理小心翼翼地措辞。
“放屁！”秦伟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这是污蔑！是诽谤！”他心里却慌得一批。
那段音频，虽然模糊，但熟悉他俩声音的人，多少能听出点端倪。
更要命的是，账本失窃，现在又爆出这个，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起。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林小婉。
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就透着一股邪气！
她手里到底还掌握了什么？
“给我联系水军！压下去！把热度给我压下去！”秦伟杰咆哮道，“还有，查！查这个音频的来源！查林小婉最近接触过什么人！”
他现在和沈曼君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这条绳子，似乎正被林小婉拿着剪刀，一点点地剪断。
“秦总，顾太的电话……”助理举着另一部手机，面露难色。
“别接！就说我不在！”秦伟杰烦躁地挥挥手。
现在联系沈曼君，不是引火烧身吗？
万一被监听了呢？
他可不想跟那个疯女人一起沉船。
林小婉看着手机上不断更新的动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这就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不，他们还算不上夫妻，顶多算是“奸夫，各怀鬼胎”。
她放下水杯，拨通了顾承渊的电话：“你妈和秦伟杰，现在估计都在互相猜忌，或者想办法撇清关系。这把火，烧得还不够旺。”
顾承渊的声音沉稳了许多：“你还有后手？”
“当然。”林小婉轻笑，“好戏才刚刚开始。我放出的音频，只是开胃小菜，让他们自乱阵脚，互相撕咬。接下来，我要让他们‘求锤得锤’。”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玩味：“顾大少爷，你那边准备好了吗？股东们估计己经坐不住了吧？明天顾氏的股价，会很难看哦。”
“我明白。”顾承渊深吸一口气，“我己经让秘书通知下去了。”
网络上的腥风血雨还在继续，无数双眼睛盯着顾氏集团这艘即将遭遇风暴的巨轮。
各种小道消息、内部爆料层出不穷，真真假假，让人眼花缭乱。
而此刻，顾氏集团的公关部灯火通明，电话铃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忙得焦头烂额。
董事长办公室的灯也一首亮着，顾承渊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不夜城，眼神晦暗不明。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小婉发来的消息，只有简短的几个字：“时机差不多了。”
顾承渊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他拿起内线电话，声音冰冷而果断：“通知所有高层，半小时后，紧急会议。”
夜色更深，风暴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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