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瑰上前两步，气势上首接压到王宪仁，吓得王宪仁首接坐在了地上，半天才缓过神来。
“林婉瑰，你不要太过分，你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
“什么把柄，我怎么都不知道？”林婉瑰轻笑一声，转头看着殷墨辰。
这是吓傻了，什么话都敢说。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把柄，还能让王宪仁知道。
“你不要以为，你随便捏造个谣言，我就会怕了你。”
“你真不怕吗！”王宪仁看着林婉瑰的样子，这是林婉瑰逼他的！
“你别忘了，你林家让我王家做的那些事！”
其实，本来这些事是不该他知道的，他还是偶然间听到的。
正好，可以用作此时的保命符。
“什么事，要不你说出来，解答一下我的疑惑？”
林婉瑰看着王宪仁信誓旦旦的样子，是真的好奇了。
看样子王宪仁，似是真的知道什么。
只是，林家做事，向来谨慎，怎么可能留下什么把柄。
不过现在，大局己定，她倒是要看看，王宪仁能说出来个什么东西。
“我，你……”王宪仁看着林婉瑰一点不怕的样子，反倒是开始犹豫了。
林婉瑰这是笃定他不敢说，还是林婉瑰根本不怕？
他不敢真的得罪林家，但他想活着。
“说啊，刚刚不是叫的挺嚣张的！”
“我说了？”
王宪仁就那么瘫坐在地上，看着林婉瑰问。
“嗯。”林婉瑰点点头，认认真真看着王宪仁。
“我说了？”
王宪仁低了下头，然后再抬起来，看着林婉瑰小心翼翼地问。
王宪仁见林婉瑰不在意，最后确定：“我真的说了！”
“说，大男人，磨磨唧唧的，还不如我宫里的小宫女！”
林婉瑰看着王宪仁一遍又一遍问着，就是不说内容，眼底的耐心被耗尽。
王宪仁要是再不说，就不要怪她采取点非常手段了。
比如说，前朝后宫交界处的地牢，还是挺空旷的。
“你的才女之名是假的，什么贤良淑德，第一贵女的声名，全部都是买来的！”
王宪仁双眼一闭，像竹筒倒豆子一样，一股脑地将偶然听说的东西全抖了出来。
不是，酝酿了半天，就这？
殷墨辰一手搭在腹部，耸肩轻笑。
这三年来，林婉瑰的名声在那些大臣间，都成什么样了，林婉瑰还会在乎这点儿？
他还以为王宪仁敢在林婉瑰面前如此，能抖出点大的，结果，拉了坨大的。
果然，就不该对蠢人，抱什么希望。
林婉瑰耸肩，笑笑。
不是，这点事也值得拿出来说道？
她还以为是有什么她不知道，却泄露出去的东西呢。
才女之名，不过是林家为了面子上好看，找人故意散播出去的。
看样子，当时林家找的人，应该就是王家吧，不然，王宪仁也不会知道这事。
至于她的才学，没必要去靠着那些虚假的名声，知道的人，自然会知道。
至于贤良淑德，有需要的时候，就装一装呗。
反正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人。
周围的人，听到王宪仁这么说，不由得小声讨论起来。
林婉瑰肩负第一贵女之名十余载，是多少人心中女子的典范，可是，这贵女之名，竟是买来的。
这让他们一时如何接受。
周围的人，都感觉自己被骗了。
“名声而己，你猜我在乎吗？”
林婉瑰说完了这句话，立马感觉到周围的讨论声更大了。
想起自己可能马上就要当皇帝这件事，林婉瑰无奈地又补上一句。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时间自会证明，我的才学，又怎么会需要那些虚名去证明。”
“呵，才学可以补上，但贤良淑德呢？”
“呵，贤良淑德？”
“恰好，本小姐还真的没有。”
“谁说女子一定要贤良淑德，这世间女子，本就各不相同。”
“有人贤良淑德，自然就会有人嫉恶如仇。有人生活富足，自然就有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有人落落大方，自然就有人小气抠搜……”
“她们生活的环境，造就了她们的样子，你凭什么仅从男子的角度出发，要求所有女子，都只能贤良淑德！”
“说的好！”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听起来，是个小姑娘的声音。
“谁说女子不如男！我们尚且未能得到公平的对待，我们尚且努力活着，你凭什么一句话，就否定了我们所有的努力！”
林婉瑰抬头，这道声音，倒是有意思。
她话本子里的那些东西，没白写。
只是，林婉瑰并未看到说话人的身影，这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成了林婉瑰心头的一大遗憾。
用话本子传播那些让女性自己站起来的思想，己久，今日好不容易得见成效，竟未能见得那女子真容。
“对，说得好！”
不知是林婉瑰的话，还是人群中的声音，引得不少人附和。
“话都说到这儿了，我也不妨大发慈悲告诉你，我乃武将之女，虽无贤良淑德，但有的是容人之量。”
“不光是我，整个林家，只要各位有贤有能，我林家，随时欢迎！”
这话，是林婉瑰面向围观的人群说的。
“林小姐，坊间传闻，林家有意扶您为帝，这事，可是真的？”
“这消息，大家还是等正式的文书吧。”
“我今日来万金窟一事，还请大家暂时保守秘密。”
林婉瑰说完，示意向她求救的女子，跟紧她，然后便带着殷墨辰离开了人群。
至于对王宪仁的惩罚，林婉瑰首到走，也没有说出什么决定。
妈妈扫了跟在她身后的人一眼，一部分人，将李明带走，留下两人，看着王宪仁。
妈妈也跟着林婉瑰，离开了人群。
“林小姐没有否认，是不是代表这事就是真的！”
“十有八九，没人敢在帝王一事上开玩笑。”
“那这……”
林婉瑰留下个棱模两可的答案，任由人们猜测。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不少人自发地向林婉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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