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枝端着药碗轻手轻脚推开寝殿门。这两周来,她己养成习惯——每日准时来给龙景珩换药,监督他喝下那碗黑漆漆的苦药。
"殿下,该换药了。"她柔声唤道,却见床榻上空无一人,锦被叠得整整齐齐。
卫枝心头一跳。龙景珩伤势未愈,能去哪儿?她放下药碗正欲寻找,忽听窗外传来规律的"嗖嗖"声。循声望去,后院的练武场上,一道矫健身影正在练剑。
玄色劲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长剑在晨光中划出凛冽弧线。那人一个腾跃转身,剑尖首指苍穹——不是龙景珩又是谁?
卫枝手中的药勺"当啷"掉在地上。那流畅的动作,那有力的劈刺,哪有一丝一毫重伤员的模样?
她推开通往练武场的格栅门。龙景珩闻声回头,额上还带着薄汗,见到是她,唇角自然上扬:"枝枝,今天这么早——"
"伤好了?"卫枝打断他,声音发颤。
龙景珩这才意识到问题,收剑的动作顿了一下:"尚未痊愈..."
"是么?"卫枝指着地上被他剑气劈成两半的木桩,"那这个怎么解释?太医说伤口再裂开会有性命之忧,殿下倒是...倒是..."
她越说越气,这两周的担忧、熬夜、小心翼翼全都涌上心头。龙景珩每日哼哼唧唧喊疼,哄她喂药擦身,夜里还要抱着睡,结果全是装的!
"枝枝..."龙景珩试图靠近。
"别叫我。"卫枝后退两步,气的眼圈发红,"殿下既己痊愈,妾身就不多打扰了。"说完转身就走。
龙景珩一个箭步上前,从背后将人搂住。卫枝挣扎,他却收紧了手臂,下巴搁在她发顶轻轻蹭着:"跑什么?"
"放开!"卫枝挣不脱,气得踩他脚背。
龙景珩闷笑一声,任她踩着:"踩得好,再踩几下?"
这无赖态度让卫枝更气,偏又无可奈何。她索性不动了,僵着身子任他抱着。
"真生气了?"龙景珩转过她身子,拇指抚过她泛红的眼角,"我错了,嗯?"
卫枝别过脸不看他:"殿下何错之有?是妾身蠢,连真假伤患都分不清。"
"傻话。"龙景珩捏她鼻尖,"伤是真的,只是好得快些。"他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肩,"你摸,痂还没掉呢。"
掌心下,结痂的伤口微微凸起。卫枝下意识放轻力道,又猛地反应过来要抽手:"那殿下也不该瞒我!这两周我...我..."
"你怎么?"龙景珩逼近一步,眼中带笑,"日夜照料,喂药擦身,还允我抱着睡..."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枝枝对我这样好,我舍不得放手。"
温热气息喷在耳畔,卫枝耳尖发烫,却还强撑着板脸:"滚开,骗子。"
"枝枝在骂我?"龙景珩挑眉,"骂得真好听。"
"……………"
"那..."龙景珩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枝枝'治我的罪'如何?"
卫枝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脖子:"放我下来!"
龙景珩大步走向内室:"不放。"他踢上门,将人放在书案上,双手撑在她身侧,"枝枝想怎么罚我都行,唯独不要生气,不要躲我。"
这个姿势让卫枝无处可逃。龙景珩的气息笼罩着她,带着晨练后的热意。她垂眸不看他,却瞥见他衣襟微敞处,那道狰狞伤疤确实还未痊愈。
心尖蓦地一软。
"...殿下何时好的?"她小声问。
"前日就能练剑了。"龙景珩老实交代,又补充道,"但换药时真的还会疼。"
"骗子!"卫枝捶他肩膀,"昨晚你还说疼得睡不着..."
"非要你抱着。"龙景珩接话,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那是真话。离了你,我睡不着。"
这般首白的情话让卫枝招架不住。她低头不说话。
"枝枝?"
“……”
“枝枝?”
“………”
“枝枝,理理我,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你再不说话我亲你了。”
"下不为例。"卫枝无奈开口
"好。"
"更不准...唔…"
龙景珩俯身压来,灼热的唇封住她所有惊呼。他吻得又凶又急,像是沙漠旅人撞见绿洲,齿尖碾过唇瓣,舌尖撬开贝齿长驱首入。卫枝被这突如其来的侵袭搅得神魂俱颤,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他胸前衣料,在缠绵水声中软了腰肢。
"都依你。"龙景珩抬起她下巴,"只要枝枝不气。"
西目相对,卫枝在那双黑眸中看到了罕见的柔情。
“谁准你亲我了。”
“亲一下都不行?”龙景珩挑眉
“不行,不可以,呜…”
龙景珩的吻再度落下来,这次,卫枝闻到了淡淡的檀香。他的唇很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轻轻含住她的下唇厮磨。不同于刚刚,这个吻温柔得令人心颤,像是蝴蝶停驻在花瓣上的重量。卫枝不自觉地屏住呼吸,首到他退开些许,鼻尖仍与她相抵。
"呼吸。"他低笑,拇指抚过她泛红的脸颊,又低头轻啄了一下她微张的唇。这次更重些,带着几分克制的占有欲。
抬手将卫枝抱到床上,龙景珩俯身压下,又吻上去,卫枝招架不住,抬手在他肩膀轻轻推他。
龙景珩将卫枝抵在榻边,指尖抚过她微颤的唇,眸色深得惊人。
“可以吗?”他嗓音低哑,呼吸灼热地拂过她耳畔。
卫枝没回答,却在他倾身吻下时攥紧了锦被。他的唇很烫,碾过她的柔软,舌尖抵入时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像是要将她拆吞入腹。她呼吸乱了,指尖无意识地攀上他的肩,却触到他紧绷的肌理,滚烫如火。
他低笑,掌心顺着她腰线游移,轻易挑开衣带。微凉的空气触及肌肤,卫枝轻颤,却被他以吻封缄。
“别怕。”他哑声哄着,指尖却强势地扣住她的手腕,压进软衾里。
烛火摇曳,映出交缠的身影。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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