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踩着Jimmy Choo最新款高跟鞋踏入喻家别墅时,特意调整了嘴角弧度——要委屈但不失体面,愤怒却保持优雅。她按门铃的手指在珍珠手包里发颤,不是紧张,而是压不住的恼火。
"小鱼?"沈言开门时还系着围裙,手上沾着面粉,"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正在做鲜花饼呢。"
"沈阿姨..."江鱼眼圈说红就红,"我实在忍不住了..."
半小时后,喻家茶室里飘着大红袍的醇香。江鱼捧着鎏金茶杯,己经抽了第三张纸巾。
"所以卫枝说你管的多?"沈言拿过一碟杏仁酥,指甲上还沾着一点花瓣碎屑。
江鱼接过点心却没吃,只在手里捏着:"何止啊!烬寒哥哥明明都没说话,她却说…...说我不如她…。"杏仁酥在她指间碎成渣,"沈阿姨,我是真替您不值,那么优秀的儿子,被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
沈言突然放下茶杯。青瓷碰在红木桌上"咔"地一响,江鱼的话戛然而止。
"小鱼啊,"沈言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你今天的眼线画歪了。"
江鱼条件反射地去摸眼角,粉饼盒"啪"地掉在地毯上。她慌忙弯腰去捡,听见沈言继续说:
"去年我确实觉得你懂事。"沈言拎起茶壶续水,水流声在安静的茶室里格外清晰,"但你知道我为什么逼烬寒相亲吗?"
江鱼捏着粉饼盒的手指发白:"因为...我们门当户对?"
"因为我怕他心理出问题。"沈言首视江鱼的眼睛,"他从来没谈过恋爱,当妈的能不急吗?"她突然笑了,"但现在看来,我儿子没问题。"
江鱼的脸刷地红了:"沈阿姨,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沈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从进门到现在,你说了十七次'那种女孩',八次'没教养'。"她放下杯子,"但我记得,卫枝是年级第一?"
江鱼手里的杏仁酥彻底碎成粉末:"学历能当饭吃吗?她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那天在餐厅..."
"你只能看到这些吗?"沈言突然从茶几抽屉拿出一个丝绒盒,"这种东西我们家多得是。"
盒子里躺着枚樱桃造型的钻石胸针,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江鱼认得这个牌子,光是镶嵌工艺就值六位数。
"不可能!"她脱口而出,"烬寒哥哥明明不喜欢.….."
"不喜欢相亲,不喜欢和女生相处。"沈言合上盒子,"但他喜欢卫枝,卫枝的每件事他都很关心 ,卫枝受委屈他会回来求我和他爸爸给卫枝撑腰。"
江鱼猛地站起来,香奈儿包包带翻了茶杯。深色茶汤在雪白桌布上洇开一片,像她此刻溃不成军的体面。
"沈阿姨!您也是被那丫头灌迷魂汤了吧?她那种出身..."
"江鱼。"沈言声音突然沉下来,"身份在我看来本来就不是大问题。"她抽了张纸巾,慢悠悠擦拭桌上的水渍,"需要我提醒你,你又是什么身份吗?"
这句话像盆冰水浇在江鱼头上。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江家虽然也是豪门,但是和喻家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沈言起身拉开窗帘,阳光瞬间充满房间:"你喜欢烬寒,他却对你无意,你生气很正常。"她背对着江鱼,声音忽然柔和下来,"但挑拨离间就难看了。"
江鱼的手指深深陷进包包皮革里。她精心准备的台词、演练过的表情,在这个穿着面粉围裙的女人面前全成了笑话。
"沈阿姨..."她还想做最后挣扎。
"时间差不多了。"沈言转身,脸上仍挂着得体的微笑,"需要我叫司机送你吗?"
江鱼最后是踩着高跟鞋踉跄离开的。沈言站在门口,首到那辆红色保时捷消失在山道拐角,才掏出手机发了条语音:
"儿子,江家那丫头来过了。"她掸了掸围裙上的花粉,"你看着办。"
手机很快震动,喻烬寒的回复简短有力:「知道了,妈。」
沈言走回厨房,从烤箱取出烤好的鲜花饼。甜香弥漫中,她哼着歌给其中一块特别精致的贴上便签:「玫瑰花馅」
沈言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指尖无意识着围裙边缘的面粉。江鱼尖刻的嗓音似乎还在茶室里回荡,却让她想起一个月前那个雨夜——喻烬寒第一次为个女孩回家求他们。
那晚的雨下得极大,砸在落地窗上像无数小石子。她半夜起来关窗,却看见儿子站在门口,西装皱得像腌菜,头发还在滴水。
"妈。"喻烬寒的声音哑得吓人,"帮我个忙。"
沈言当时差点打翻花瓶。她这个儿子,六岁骨折没掉泪,十六岁单枪匹马解决供应商纠纷,二十岁掌舵喻氏集团。现在却像个迷路的少年,眼底烧着暗火。
"先擦干。"她扔过去毛巾,故意问,"又是哪个并购案?"
喻烬寒机械地擦着头发,喉结滚动:"卫枝。"
这个名字从他唇间滚落时,沈言看见儿子手指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她不动声色地系紧睡袍腰带:"卫枝?"
“是我喜欢的女孩,我给她带去了麻烦”
………
年轻真好啊,沈言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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