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卫枝哼唧一声缓缓醒来,杏眼里还蒙着睡意,却在看清他的瞬间瞳孔紧缩。她猛地向后缩,后脑勺"咚"地撞上床头板。
"小心。"他伸手去扶,却被她躲瘟疫似的避开。那只手在空中僵了僵,最终落在自己眉骨处揉了揉:"枝枝...我…"
"我要回学校。"卫枝声音哑得厉害,裹着被子就要下床,却在踩地时腿一软向前栽去。
喻烬寒一个箭步接住她,掌心触及的肌肤烫得惊人。她立刻像被烙铁灼伤般挣扎起来:"你别碰我!"
"你在发烧。"他沉声道,不容抗拒地将人抱回床上。手指刚碰到电话键,就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女孩正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裙子,突然倒抽冷气,僵在原地。腿心火烧似的疼,黏腻的触感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眼泪突然就控制不住了,大颗大颗砸在酒店地毯上。
喻烬寒地按下内线电话:"送两份早餐。再带一套..."他扫了眼地上皱巴巴的白裙,"160码的连衣裙和退烧药。"
电话刚挂断,一个枕头就狠狠砸在他头上。"骗子!"卫枝哭得鼻尖通红,“我要报警抓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明明说...说会停下的..."她拽着领口的手在抖,那些未消的吻痕从指缝间露出来,像雪地里零落的红梅。
喻烬寒走过来在她身前蹲下,单膝跪在地上与她平视,这个姿势让他笔挺的西裤绷出褶皱。"昨晚是我的错。"他声音罕见地透着疲惫,"我一时不察被人下药,跑出来遇到了你,控制不住。"忽然伸手握住她冰凉的脚踝,"这里还疼么?是我的错,枝枝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我受得。"
“报警还是不要,宝宝,没有律师敢接你的案子。”(小说世界,大家不要当真啊!!!现实里没有这种人的!!)
卫枝触电般缩腿,却被他稳稳捉住。温热指腹按上脚踝淤青——那是昨夜挣扎时撞的。他力道恰到好处地揉着,垂下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与昨夜的凶残判若两人。
卫枝沉默了,住得起会所顶楼的位置,这个男人有权有势。确实没有人敢接她的案子。
"放开..."她再次缩腿抗议,脚趾难堪地蜷起。男人掌心有常年握笔的薄茧,间带起细微的电流。
敲门声解救了她。侍者推着餐车进来时,卫枝立刻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喻烬寒接过衣物袋放在她手边:"先换衣服。"
卫枝出来时喻烬寒正站在餐桌边。桌上摆着两份早餐。
"吃完我送你回学校。"喻烬寒正往咖啡里加方糖,银匙碰撞瓷杯的声响清脆悦耳。见她站着不动,他叹了口气:"我又不会吃人,站那么远做什么?"
这句话不知触动了什么开关,卫枝转身就想往门口冲。喻烬寒长臂一伸把人捞回来,纤细的腰肢让他呼吸一滞。"别闹。"他把人按在餐椅上,拆开三明治包装纸,"先吃一口垫垫肚子,还想吃什么跟我说。"
卫枝低头咬了一口:"你…..."
手机铃声打断她的质问。喻烬寒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微蹙:"爸...我知道...下午的董事会..."他说话时目光仍锁在卫枝身上,看着她偷偷伸手去够牛奶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
卫枝正小口啜饮牛奶,突然发现他在看自己,立刻瞪回去。那眼神像被雨淋湿的小猫,明明怕得要死还要虚张声势。喻烬寒突然伸手,拇指擦掉她嘴角的面包屑:"慢点吃。"
"啪!"卫枝打掉他的手,牛奶溅到对方价值不菲的西装袖口。时间仿佛凝固了,她看着那片污渍,脸色有点呆。
喻烬寒却只是挑了挑眉,抽出手帕递给她:"解气了?"见她愣着不接,抬手给她擦嘴。"待会我开车送你,好好吃饭,嗯?"
卫枝攥着裙角的手松了又紧。这个陌生男人身上有种矛盾的特质——昨夜像野兽般凶狠,今晨却体贴得令人困惑。她盯着餐盘边缘的花纹小声说:"你能...不要说出去吗?"
喻烬寒动作一顿。落地窗透进来的阳光将她的轮廓描得毛茸茸的,后颈处有个他留下的牙印,在碎发间若隐若现。一种奇怪的感情突然涌上来:"好。"他顿了顿,"但是我们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等你不生气了,我们就去结婚。"
"不可能!"卫枝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毯上划出闷响。
喻烬寒叹了口气,"枝枝,别拒绝我。"他声音发紧,抬手替她将学生证挂回脖子上,"我给你时间适应。”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昨晚”
"就当被狗咬了!"她狠狠甩上门。
喻烬寒望着震动的门板,突然低笑出声。他从口袋里摸出那枚樱桃发夹,阳光下塑料珠子折射出稚拙的光彩。
手机再次响起,秦穆在那头大呼小叫:"昨晚那个女的是陈林带来的!不安分,你没事吧?"
"没事。"喻烬寒着发夹,目光落在床单上一根长长的黑发上,"帮我查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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