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枝枝,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卫枝蜷缩在沙发一角,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睡裙下摆,眼睛望着坐在对面的沈砚辞。晨光透过纱帘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沈砚辞慢条斯理地放下咖啡杯,杯底与玻璃茶几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丝质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系,露出一小片锁骨。从卫枝的角度,还能看到他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在阳光下闪着低调的光。
"枝枝?亲都亲了,不给我个回答吗。"沈砚辞微微倾身,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随之飘来,"还是说...需要我再证明一次?"
卫枝的脸"腾"地烧了起来,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半小时前那个缠绵的早安吻。沈砚辞的唇比她想象中更柔软,吻技却生涩得令人意外——这位情场经验看似丰富的商业精英,接吻时竟然会紧张到睫毛轻颤。
"咳咳..."卫枝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动摇,"我觉得…..."
"男女朋友。"沈砚辞干脆利落地截住她的话头,"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是你的男朋友。"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当然,如果你愿意更进一步,我也不反对。"
卫枝抄起抱枕砸过去:"想得美!"
沈砚辞轻松接住抱枕,低笑出声。那笑声像是大提琴最低沉的弦音,震得卫枝耳膜发麻。他起身坐到卫枝身边,近得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橙花香气。
"既然确定了关系..."沈砚辞的手指轻轻缠上她的一缕发丝,"搬来和我住吧。"
"什么?"卫枝猛地转头,鼻尖差点撞上他的下巴,"我们才刚确认关系不到十分钟!"
沈砚辞面不改色:"但我们己经做了两个月的邻居,每天早上一起晨跑,每周至少共进三次晚餐。"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发丝滑到肩膀,"而且根据我的计算,过去48小时内我们接了五次吻..."
卫枝捂住他的嘴:"别说了!"
沈砚辞的舌尖轻轻扫过她的掌心,惊得她立刻缩回手。他趁机扣住她的手腕,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认真:"我需要确保你的安全。昨天林深告诉我,有狗仔己经摸清了你住址,最近可能会蹲守。"
卫枝皱眉:"真的?"
"千真万确。"沈砚辞面不改色地撒着谎,拇指在她手腕内侧轻轻,"1901有三个卧室,你可以选最喜欢的。我保证..."他举起另一只手作发誓状,"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绝不越界。"
卫枝盯着他看了三秒,突然眯起眼睛:"沈砚辞,你该不会是在装乖吧?"
沈砚辞的表情无辜得像个被冤枉的孩子:"我什么时候不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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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卫枝抱着她的吉他站在1901的客厅里,仍然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答应了沈砚辞的同居提议。
"这间采光最好,隔音也做了特别处理。"沈砚辞推开主卧对面的房门,"适合你创作。"
卫枝惊讶地睁大眼睛。房间里己经摆放好了专业的录音设备、一把舒适的人体工学椅,甚至还有她惯用的那款香薰机——她从未告诉过沈砚辞自己喜欢什么味道。
"你怎么..."
"念枝告诉我的。"沈砚辞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吉他放在支架上,"她说你每次写歌都要点柑橘味的香薰。"
卫枝心里一暖,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你妹妹怎么知道这个?"
沈砚辞面不改色:"粉丝后援会内部资料。"
卫枝将信将疑,但很快被设备吸引。她试了试麦克风的灵敏度,惊喜地发现比公司录音棚的还要好。
"喜欢吗?"沈砚辞靠在门框上,阳光从他身后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修长的影子。
卫枝点点头,突然注意到他身后的走廊墙上挂着一幅画——那是她在去年慈善晚会上随手涂鸦的作品。
"那幅画..."
"我买的。"沈砚辞轻描淡写地说,"很有灵气。"
卫枝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那场晚会沈砚辞明明还不认识她,他是什么时候...
"晚餐想吃什么?"沈砚辞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我下厨。"
卫枝的注意力果然被带偏:"你会做饭?"
"留学时学的。"沈砚辞挽起袖口,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牛排配芦笋怎么样?你上周采访时说过最近在控制碳水摄入。"
卫枝又一次被他的细心震惊到。那只是个不起眼的杂志采访,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说过什么。
"好..."她轻声应道,看着沈砚辞走向厨房的背影,心里涌上一股奇异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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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像一场甜蜜的梦境。沈砚辞确实如他承诺的那样"不越界",但无处不在的温柔陷阱却让卫枝防不胜防。
清晨,她推开房门总能闻到咖啡的香气,沈砚辞己经穿戴整齐坐在餐桌前看财经报纸,衬衫袖口挽起露出手腕上淡青色的血管。见她出来,他会放下报纸,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拿铁——加了一点点蜂蜜,正是她喜欢的甜度。
晚上,当她沉浸在创作中忘记时间,沈砚辞会轻轻敲响工作室的门,端来一杯热牛奶和一小碟水果。有时他会在她身后站一会儿,听她弹唱新写的旋律,然后在她额角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不发一言地离开。
最要命的是那些"意外"的亲密接触——递东西时指尖相触的瞬间,经过走廊时若有似无的擦肩,沙发上并肩看电影时突然环上她肩膀的手臂...每一次都让卫枝心跳加速,却又无法指责他"越界"。
这个男人太懂得如何让人上瘾了。
"我觉得我写不出歌了。"一周后的早餐桌上,卫枝沮丧地戳着盘中的煎蛋。
沈砚辞从报纸上抬起头:"为什么?"
"因为..."卫枝咬着下唇,没好意思说"你太让人分心"。她转而抱怨道:"新专辑主题是'成长与蜕变',但我最近太安逸了,完全没有灵感。"
沈砚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放下报纸:"今天下午有空吗?"
"有是有,但..."
"陪我去个地方。"沈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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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卫枝站在A市最大的超市生鲜区,一脸茫然。
"这就是你说的'找灵感的地方'?"她小声问身旁推着购物车的沈砚辞。
沈砚辞今天穿得很休闲,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却依然帅气得引人注目。己经有好几个路过的女生偷偷回头看他了。
"生活是最好的灵感来源。"沈砚辞从冷藏柜拿起一盒进口牛奶看了看保质期,"你不是说想尝试作曲风格转型吗?先从观察普通人开始。"
卫枝半信半疑,但还是跟在他身边逛了起来。沈砚辞推着购物车,时不时拿起某样食材征询她的意见。卫枝发现他对食材的新鲜度和产地异常挑剔,却对她偷偷扔进车里的零食视而不见。
"为什么不让我吃这些?"卫枝举着一包薯片晃了晃。
沈砚辞瞥了一眼:"每周最多两包。添加剂太多,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而且赵敏昨天特意嘱咐我看着你。"
"赵敏什么时候跟你这么熟了?"卫枝瞪大眼睛。
"自从我成为你们公司第二大股东后。"沈砚辞轻描淡写地说,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薯片看了看热量表,又放回货架,"换这个,少30%的脂肪。"
卫枝张了张嘴,突然意识到沈砚辞己经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她生活的方方面面——她的工作、她的饮食、她的作息...甚至她的创作。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被冒犯,反而有种被精心呵护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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