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栀母亲没去世时，两家走得很近，陆雅娴和她妈妈柯绮性格相似，更是处得跟亲姐妹似。
那时靳氏集团远不如鹿氏，柯绮没少在鹿国源面前帮着说话。
不仅说话，鹿氏资源项目什么的，她们都是优先考虑靳氏。
一来二往，两家更加亲近，聚餐是常有的事。
那时鹿家就鹿栀一个孩子，加上她性格乖巧讨喜，陆雅娴喜欢的不得了。
说反正她和鹿栀都姓陆，西舍五入，鹿栀以后和靳瑶一样，都是她的亲闺女，她保证会拿命疼她。
靳鹤年那会还打趣她，说当什么亲闺女，亲闺女哪有亲上加亲好，而亲上加亲的意思就是让她当靳家儿媳妇。
陆雅娴是个急性子，这不听到话当即盘问两儿子喜不喜欢鹿栀。
那年靳司衍不过八岁，根本不懂什么喜欢，也羞于启齿说什么喜欢。
于是他含糊说自己只把鹿栀当妹妹。
而靳沐扬就更加滑稽，那就是问到他要不要鹿栀给他当老婆时，他说当小老婆行吗。
因为他想娶的大老婆在荧屏上，是当时一部影视剧小童星。
忆起往事，陆雅娴有些感伤。
拍拍鹿栀手：“栀栀，瑶瑶那孩子被我惯坏了，你别跟她计较。”
鹿栀浅笑：“不会的。”
靳瑶就是个傻缺，跟她计较？她的乳腺不是腺？
靳瑶要是知道她在心里骂她傻缺，估计能跳起来跟她干架。
聊了一会，陆雅娴让靳瑶招呼鹿栀，自己则去了厨房。
客厅只剩下她们三人，靳瑶鼻孔嘲天，眼神鄙夷往鹿栀身上看。
嫌弃不己：“鹿栀，你穿的这什么鬼？没钱买衣服吗？”
机场见面时她就穿得穷酸，这都回鹿家了，怎么还是这样？
“我穿什么碍你眼了？不喜欢看可以不看。”
鹿栀自来熟拿起桌上水果吃，没有边界和生疏感，熟络的跟在自己家似的。
靳瑶被她气得不轻，见她一点都不拘谨，扯着嗓子：“你怎么敢跟我这么说话？这是我家。”
鹿栀白眼扫她：“你家怎么了？水果不让吃？”
她俩斗嘴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每回靳瑶都占不到什么上风，气得她想咬人。
言语占不到上风，靳瑶开始攻击她弱处。
她故意坐过去鹿栀身边，然后浮夸挺了挺自己最为傲人的胸脯。
笑得那叫一个欠：“鹿栀，我记得你以前胸挺大啊，现在，啧啧啧，怎么连个馒头都不如，飞机场见了怕都要自愧不如了。”
靳瑶今天穿的是件紧身上衣，所以很好的展露了身材优势。
而鹿栀穿的是件宽松衬衫，这种衣服本来就不显身材。
加上她确实瘦，所以给人的视觉是一马平川感。
不过瘦是真的，衣服大也是真的，但不代表她小。
她侧过脸看向得意忘形，满脸讥诮嘴脸的靳瑶，狡黠的视线扫了她一番。
道：“你是B杯吧？就这也好意思来我面前炫？”
靳瑶当即炸毛：“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比我大？”
“是哦，比你大，还大两个杯，羡慕嫉妒恨去吧。”鹿栀呛她。
“不可能，就你这排骨胸还能是D？我不信。”靳瑶气得目眦欲裂。
她都瘦成这副德行了，要是D杯，她靳字给她倒过来写。
“你信不信也改变不了我比你大的事实，靳瑶，钻被子下偷着哭去吧。”
小时候靳瑶一说不过她和比不过她，就钻被子底下偷偷哭，害鹿栀没少被妈妈柯绮斥责。
说靳瑶比她小些，她这张嘴别那么得理不饶人非要把人气哭。
但鹿栀想说，都是靳瑶自己嘴欠，她要是不处处跟她对着干，她会怼她吗？
“你……鹿栀，我不信你比我大，我要检查。”靳瑶说完朝鹿栀扑了过去，气绿的脸上全是胜负欲。
小时候被她碾压，长大还被她碾压，难道她就没一点比她强？不，她的一定比她大。
两个女人在沙发上扭抱成一团，鹿姗姗愣是惊傻了眼，不知所措。
胜负心极重的靳瑶心里作祟，非要扒开人家鹿栀衣领看个究竟。
两人一个捂住衣领，一个猛扒衣领，十分辣眼睛。
“靳瑶你有病吧，你给我起来。”鹿栀被她压在沙发上，无力反抗。
瞪着双眸子看着这冤家，恨不得把她头发薅秃。
这女人有病吧，什么不好比，跟她比胸？还非得睹实物？
靳瑶这会满脑子要比个高下，听不进鹿栀话，拽着人家领口就撕啦扯着。
动作粗鲁至极，鹿栀衬衫扣子哗啦被她崩裂几粒，惊得她脸一白死死捂住胸前。
这女人！疯了吧，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靳瑶，你在干什么？”
突然，一道低沉冷厉的男音响起。
蓦地靳瑶噌的抽离鹿栀身边。
而鹿栀，来不及收拾自己狼狈，一件裹夹男人清冽气息的西装外套就披了上来，将她捂得严严实实。
虽然这会客厅没男人，但靳司衍还是不想她的身子被别人看到。
“大哥。”靳瑶对这个大哥打心里怵得慌，声音有些颤。
靳司衍斜眼扫她，瞳仁浸着怒意：“你没事扯鹿栀衣服干什么？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靳瑶哆嗦，老实交待：“她说她是D杯，我不信。”
靳司衍：“……”
抬手扶额，英俊的脸上闪过不自然，红晕隐晦浮出。
这两妮子！敢不敢再幼稚点？
还有鹿栀这丫头……当真是D杯？
该死，他在想什么，意识到自己走神，靳司衍呼吸凌乱了几分。
好在他擅于伪装神色，睨了眼脸色发白的靳瑶。
嗓音肃清：“你己经不是三岁孩子了，胡闹也该有个度。”
靳瑶撅嘴嗯了声，头低得像只鹌鹑。
靳司衍又开口：“还愣着干什么，带鹿栀去楼上换身衣服。”
靳瑶搅了下手指，不情不愿看鹿栀，哼了声：“跟我来。”
话落两人朝楼上去。
“司衍哥。”只有两人的客厅，鹿姗姗夹着声叫他。
靳司衍按着发疼的眉心，淡淡嗯了声，连抹奢舍眼神都没给她，满是疏离淡漠。
鹿姗姗心里扭曲极了，五年相处，就是条狗也该处出点感情了吧。
但靳司衍对她却永远是这副冷冷淡淡漠样。
怎么办，这样下去她还有机会嫁进靳家吗？
鹿栀很快换好衣服下来，那抹倩影在旋转楼梯出现时，靳司衍的眸光被惊艳的一动不动。
内心拼命按压的偏执险些吞噬他理智。
让他差点拽着这丫头锁进房狠狠亲，狠狠疼爱。
实在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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