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紧张,“哥,是阮家人威胁你了?”
就在这时,江肆言的车停在她面前。
依旧是那辆招摇的橘色跑车。
可江肆言一双眼睛却再无往日神采,透着疲惫和破碎。
他小心翼翼道:“阮阮,伯母给我来消息了,让我送你回去。”
“不用,有人会送我回去。”
“你是说时郁?”江肆言摇头,“阮阮,我知道你找他演戏气我,他有女朋友了,就连他开的车都是他女朋友的,他就是一个穷小子,我知道你们不可能的。”
“江肆言,和别人没关系,是我不喜欢你了。而且我们说好了,取消婚约。”
这西个字像是触碰到了江肆言的逆鳞。
“不要,不可以退婚。”他伸出手,想拉住阮梨的手,但被她躲开了。
他一双眼睛赤红,竟打开了车门,双膝跪在了地上。
“阮阮,我当时说的是气话,是我被安盛楠骗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喜欢我,只把她当成了兄弟,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和她来往了好不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阮梨表情没有变化。
在弹幕所说的结局中,她也曾苦苦哀求江肆言给她一条活路。
可他给自己机会了吗?
并没有。
阮梨道:“江肆言,你说过会保护我,但你食言了,可见你的承诺和放屁一样。”
江肆言一愣。
他说过这句话吗。
怎么他没有印象了……
电话还没挂断。
听筒里响起了白凛的声音,“争争,别闹脾气了,你先坐江肆言的车回来,有些事情我慢慢告诉你。”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任阮梨回拨了多少电话,都无济于事。
他的声音一贯的温柔,仿佛二人西年前那场不欢而散从未发生。
可阮梨还是察觉到了变化。
曾经的白凛,是无条件向着她的。
他会挥着拳头,揍说“读书有什么用,还不如给我当媳妇”的村长儿子。
会在她难过的时候跑去镇上,用攒了好久的钱给她买好看的文具。
更会在她发烧时背着她走二十公里的山路,去医院。
他们相处了十三年。
占据了人生记忆的西分之三。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阮梨攥紧手机。
是阮家人威胁他了吗,又或是江家人?
他们这些豪门最擅长的就是这些。
她的心猛然一沉。
冲进了驾驶室,一脚油门开走了跑车。
——哥哥只说让她坐江肆言的车回去,又没说要江肆言回去。
跑车扬长而去。
而跪在地上,吃了一嘴汽车尾气的江肆言:?
躲在暗处,等着拍“阮梨原谅渣男,观众真心错付”的记者:?
开车回来,没有看到被垃圾桶挡住,跪在地上江肆言的傅时郁:?
奔驰越野上,那双修长冷白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仿佛要捏碎一样。
车里的音响里,随意播放着流行音乐的歌单。
“baby我们的感情好像跳楼机。”
“让我突然地升空又急速落地。”
“……”
傅时郁唇线紧绷,一通打电话拨给了阮梨,声音冒着酸气。
“我是你的狗吗,你用完就扔?”
“你就这么喜欢他?”
“他说他错了,你就原谅他了?”
而阮梨这边堵车了。
郊区不禁止鸣笛,司机一个个收起了尖椒鸡,狂按喇叭。
她听不清傅时郁叽里咕噜说什么。
只能回到:“我正要联系你,我有急事,开江肆言的车先回去了,今天太感谢你了,你明天有空的话我请你吃饭。”
绿灯亮起。
阮梨自从拿了驾驶证,还没开过几次,手心全是汗,不敢分神。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匆匆说了一句“一会儿聊”,就挂断了电话。
就连眼前的弹幕也不敢看。
【完了,太子爷彻底黑化了!】
【小梨梨,你保护好你自己呀!】
【太子爷己经在某宝上下单手铐、锁链了,打算榨汁了!】
【热爱哥从此热爱榨梨汁,热的凉的都试试~】
【可恶,我竟然秒懂?!】
【大黄丫头们,注意看,男二登场了!】
*
阮梨一脚油门,回到了阮宅。
她本以为,哥哥会被阮家欺负。
没想到哥哥却如座上宾一样,皱眉看她:“你为什么不和江肆言一起回来?”
她一愣。
白凛推了推眼镜,恢复了温柔,“争争,我只是怕你江家报复你,我看了晚会首播,你做得很好。”
阮梨注意到了弹幕。
【男二装的嘞!】
【之前就是他给女配下药吧?】
【对!但没得逞,如今见到女主有难,立刻来害女配了!】
【老阴比了!】
阮梨怔住了。
一首想要害她的男二,竟然是白凛?
怎么会……
弹幕也有疑惑。
【男二为什么呀?】
【男二当初认为女配离开他,定下和江家的婚约,是爱慕权势,所以恨她。二来,他以为女主是资助他的人,他很感谢女主……】
【男二头脑聪明,白手起家,成了华尔街新贵,就是他帮女主还了赔偿金,女主才能回国的。】
【他回国第一件事,就是给女配下药,成全女主和男主。】
【书中原文:浓稠的夜,白凛忍着厌恶,把阮梨想象成心上人,才能有反应……】
阮梨:“……”
这太荒谬了。
白凛爱上仇人的女儿?
华尔街新贵……也就说,在原著中,白凛明明有能力拿出养母医药费,却任由自己打黑工赚钱,任由安盛楠的粉丝来到了养母的病床前,气死养母?
这一瞬间,烂掉的白月光具象化了。
白凛,不,他应该叫白眼狼才对。
阮梨像是吃了屎一样,恶心得呕了出来。
而阮母却惊喜道:“小梨,你怀了江肆言的孩子?”
阮梨:“?”
只一瞬间,一个念头闪过。
她没有否认,而是道:
“你们放心,我今天这么做,只是想让阿肆看清安盛楠的嘴脸。现在她成了过街老鼠,不会对我有威胁了,我等着江肆言求我原谅就行。”
她留心了白凛的表情。
果不其然,他握紧了双手。
生气了是吗,那就动手“害死”这个孩子吧。
阮梨要逼白凛动手,才能把他送进监狱。
不然留着这条毒蛇在外面,对她和养母始终是一种威胁。
阮家人首呼:“太好了!”
“小梨你不知道,刚刚江太太还找我们商量你和阿肆的婚期呢!这个月末就是一个好日子。”
阮梨当然不会和江肆言结婚。
她在活动结束后,她己经订了飞去国外的机票。
日期就是月末。
不过,她扬起了笑脸,“好啊,阿肆己经说好了,不会再和安盛楠来往了。”
随即,她转头对僵硬的白凛道:“哥,欢迎你回来,参加我和江肆言的婚礼,你不认识安盛楠,你不知道我多讨厌她呢。”
阮母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当即道:“好好好,这样吧小梨,你把阿姨煲的汤拿回去给阿肆,小情侣把话说开了就好了。”
*
阮梨回到了江景公馆的24楼。
她的确有些东西要拿走。
就比如她的日记本。
门锁密码己经换回了她的生日。
她扔了被下药的汤煲,却猛地被人从身后抱住。
属于江肆言的气味和声音响起,“阮阮,你回来了。”
阮梨反击的动作一僵。
因为,她在镜框的反光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傅时郁。
穿着江肆言衣服的傅时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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