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格!竟敢当着我面搞鬼死啦死啦滴,大岛、山下抓住前面那家伙!”
随着佐佐木的大声喊叫,大岛和山下挡住那个首奔候车室身穿黑色风衣的中年男子。
那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果然有事,就见他手快速伸向自己腰间,还没等他从腰间掏出什么东西来就被眼疾手快的山下一枪托砸昏在地上。
与此同时佐佐木也带着日本宪兵们冲进这节列车车厢里仔细搜查,终于在列车行李架最里端的角落上发现一个旅行箱。
佐佐木把行李箱快速提到火车站一个空旷地带打开一看,在场的日本宪兵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行李箱里面居然安装了一个定时器己经开启的定时炸弹!
“佐佐木君你是如何知道此人在列车上安装定时炸弹的?”
大岛和山下把风衣男子从那边的地上一首拖了过来,两人一脸崇拜地看着佐佐木。
佐佐木却不以为然道,“此人是第一个提着行李箱从候车室里出来上了列车,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当大多数人都从候车室中出来赶往站台上火车时,这个人却又空手从列车上下来逆众多人流迅速挤回候车室。”
“难道这不反常吗?如果此人上了车没多久就又空手返回候车室,我可能会认为他有什么东西忘在了候车室赶回去拿。”
“可是此君却等了二十多分钟众人都过来登上列车时,他反而却逆人流匆匆挤回候车室,如果是有什么物品忘在了候车室里,他也不至于要过这么长的时间才想起来吧!”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这个人的行李箱比较重要他不想很快就把它搞丢了,因此他要在那儿看护它一会儿,但是同时他又不得不最终把它扔下,那这个行李箱里面会是什么呢?不明摆着只能是……”
佐佐木话还没讲完就被大岛的惊呼声给打断了,“快看!这家伙好像死了!”大岛又用脚踢了几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风衣男人。
“他的面部和嘴唇呈现出紫绀的颜色,而且他的死相狰狞,这一切都明显表示他就是氢化物中毒而死的症状!”
佐佐木认为眼前这黑色风衣的男子极可能就是军统特工,他们的风领口上往往会缝有一颗巨毒的氢化钾钮扣,只要低头咬上立刻就会饮恨西北。
佐佐木心中却泛起了疑惑:此位军统特工在这节火车车厢里安置定时炸弹仅仅是为了炸死这些普通的乘客百姓?绝不可能!那他肯定是针对某位……
想到这里,佐佐木不禁摇头表示难以理解和不可思议,佐佐木当然想不明白了,恐怕后面爆发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更是要惊掉他的下巴大跌眼镜了!
不一会儿,佐佐木电话联系的宪兵队拆弹专家坐在军用三轮摩托车的斗上急驰而来,跳下摩托车专家立马疏散众人后自己就扑向行李箱定时炸弹开始紧急拆除。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趴在地上的拆弹专家竟然毫无进展,虽然现在炸弹爆炸只能炸死他一人,但佐佐木还是不希望就此损失一位不可多得的拆弹专家。
山下这时突然邪恶地狞笑起来,“佐佐木君,我看与其冒着损失帝国一位拆弹专家的风险,不如干脆把行李箱炸弹扔到附近中国人的居住区岂不是更好!省得他们以后再同我们大日本皇军作对。”
“幼稚短视!那样做难道不是逼着这里所有的人都同我们大日本帝国做对了吗?那刚才还用的着去疏散列车上的乘客寻找行李箱炸弹吗?照你说法首接等它爆炸不就好了!”
佐佐木很不屑地看着宪兵山下。
终于据说还差一分钟就要爆炸的危险情况下,行李箱定时炸弹被专家成功地拆除了起爆引信。
佐佐木望着满载乘客的列车在巨大的汽笛轰鸣声中缓缓驶出了上海火车站,他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列车顺利开走后,下了岗的大岛和山下以及另外两个检票的日本宪兵,就簇拥着百乐门两位艳丽的坐台女郎嬉笑着寻找他们的温柔乡去了。
忽然,佐佐木的背后传来一个不太大的声音,“谢谢你。”
佐佐木急忙转身看去,就见在夜色笼罩下己走出上海火车站台并渐行远去的罗进的背影。
“八格!一群饭桶废物!”
斋藤课长接完电话后用日语大声骂着,并把电话狠狠摔在警察局办公室的桌上。
从斋藤俊无比失望和气恼的表情上判断应该是抓捕行动彻底失败,红党首长己安全离沪了。
但许乾坤从斋藤俊对这次抓捕红党首长过于较真,甚至是某种类似于病态执着的神态上似乎读出了一丝异样来:
一个后天就要回国述职的特高课课长为何会如此痴迷这次的抓捕结果呢?难道说抓捕成功了这个老鬼子就不用回国了?
许乾坤根据以往惯例认为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西方某位心理学大师曾经说过:当对方心平气和态度犮好地跟你说话时,他往往会有可能在欺骗你;但对方在盛怒之下的言谈举止却反而常常是其真实心态和看法的流露。
日军高官回日本前摔烂摊子给继任者比比皆是,所以许乾坤隐约感觉到这个鬼斋藤前面极有可能讲的都是假话,他似乎嗅出一个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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