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章 梭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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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章 梭标

 

斋藤俊此刻心情很予盾的,他既盼着许乾坤就是传说中久负盛名代号叫“梭标”的潜伏特工,刚才在他意淫的落网场景中出现而被他斋藤俊一举擒获!

这样他斋藤俊在驻沪最高司令长官松井石根大将面前就有了十足的面子和谈条件的资本。

可以说这个代号叫“梭标”的著名潜伏特工是整个侵华日军最想抓住的抗日抵抗者之一!甚至是己经到了日军将不惜一切代价的程度!

因为这个“梭标”不管在哪里出现,哪里就都会成为侵华日军的梦魇和灾难。

这个“梭标”经常带给日军不小的破坏和损失:一批批日军严格管控战场上急需的盘尼西林和抗生素以及极为紧缺的麻药针剂,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偷偷运往了上海郊县或苏北的抗日根据地,甚至是更远的东北抗联。

日军前线部队武器弹药机密的补给路线,也往往会离奇地泄密到了当地抗日武装那里,结果让日军前线作战部队不仅损失惨重更是遭到自家武器弹药的无情诛杀。

日军军部绝密的军事部署也常常搞笑似的日军自己部队尚不知晓,而国红两党的抗日武装却事先得知!

接下来毫无例外的就是日军屡屡派出的扫荡部队不是面临坚壁清野要啥没啥的窘境,就是遭到根据地抗日军民的迎头痛击,乃至于像过街老鼠一样被穷追猛打而狼狈逃窜。

日本特高课和日军特务机关绞尽脑汁用尽一切手段,甚至是不惜启动了关键时刻才能用上的、深深隐藏在抗日大后方首脑机关的高级特工“夜莺”。

但最终也没能查出以上种种事件幕后的罪魁祸首,日军只好将它们归结于神出鬼没幽灵般的“梭标”所为。

但是斋藤俊心里清楚像许乾坤这种变节分子不大可能是“梭标”,因为许乾坤以前身为军统上海站站长时,许乾坤在当时委座所谓“攘外必先安内”的号召下,他曾经亲手连续摧毁了上海地下党的电台联络网令其人员和器材损失惨重。

后来,许乾坤为大日本帝国做事时,他又凭一己之力打掉了不少军统上海站的潜伏人员。

可以这样说吧,许乾坤就是红党和军统都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的人物。

因此,针对许乾坤的各种刺杀行动层出不穷,只不过都被许乾坤“如有神助”般地躲过和巧妙化解了。

当然只要许乾坤不死这种刺杀行动恐怕还会继续下去!

而许乾坤越是这样走背运,斋藤课长就越是没法怀疑他,不仅如此还要保护好他这一得力干将。

同时,代号“梭标”的特工又是为数不多的,让大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都吃不准无可奈何的人物。

因为到目前为止土肥原贤二依然无法准确地判断出“梭标”到底是红党,或者还是军统的潜伏特工。

而且“梭标”潜伏在何处也令日军难以捉摸,是日军司令部,前方日军作战部队还是伪警察局,都模棱两可似是而非。

“许桑请随意。”

随着斋藤俊的夫人石井雅子把三文鱼刺身,以及几小碟日式料理和寿司摆放在小方桌上后,斋藤俊便拿起一瓶清酒给许乾坤和他自己斟满。

“许桑,现在大上海的形势不容乐观,一片混乱不堪,不断有大日本帝国的侨民甚至于帝国军人被当街残杀!所以你和韩道长要速破挖心案立刻刹住这可怕的势头!”

说这话时斋藤俊毒辣的目光让许乾坤抬不起头来。

“另外杜月笙逃到了香港,而黄金荣又闭门称病拒不见面,因此真正愿意与我们大日本帝国合作共建王道乐土有号力的上海知名人士,就只有青帮的张啸林了。”

“所以,张啸林的安危就是我们目前头等大事重中之重,你也知道尤其是国民党军统千方百计地想置张桑于死地,因此上海最高长官松井石根司令官阁下要求我们必须要万无一失地确保张桑的安全!”

“来,为早日建成大日本帝国的王道乐土干杯!”

斋藤俊和许乾坤碰杯后一饮而尽,斋藤俊拿起酒瓶正要为他们二人再倒满酒时,旁边卧室内的电话响了起来。

斋藤课长放下酒瓶急忙起身去了卧室并关上了拉门。

大概一刻钟左右斋藤俊打完电话从卧室里面出来。

“许桑,据可靠情报,今晚从延安有一名红党的高级干部和警卫将经过上海前往苏北抗日根据地,那名红党高级干部的外貌特征以及俩人的穿衣装扮是……”

“令人遗憾的是他们己经摆脱了宪兵队的追捕,而逃往了西藏路与拉萨路交叉处的上海大世界。”

“上海大世界内人员众多鱼龙混杂十分难搞,你马上赶过去配合宪兵队和警察局一定要把他们一网打尽,抓活的,不到万不得己不要开枪。”

斋藤俊想了想用手拍着许乾坤的肩膀,“许桑,我很看好你,放手去干吧。另外,上海闸北分局的警队队长范成君在对付上海城市地下抗日武装干得很出色,很有头脑,我决定提拔此人到市局任行动队队长,我相信在他当行动队队长的领导下,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此刻范桑己来到门外等候你了。”

“落宁(男人)勿在家,侬哪能各丢魂似地呀?”

民国上海邮局局长夫人王太太一边双手在桌上搓着麻将,一边调侃柳曼玉。

民国上海教会医院(公济医院)的女医生沈小姐也附和地笑了笑,“是地呀,要被落宁窥轻个好伐(要被男人看轻的)!”

许乾坤晚上出门没多久,仨个睌上闲着无聊的太太和小姐们,便乘坐黄包车或私家车地来到了许公馆。

而门房胡阿贵问都没问首接就打开别墅大铁门把仨个浑身香喷喷的太太小姐们放了进来,看来这仨个老姐儿应该是许公馆的常客,胡阿贵都认识,不用说她们就是柳曼玉的牌友和闺蜜了。

柳曼玉是认识她们,可小赵对她们根本就不熟悉完全陌生,最主要的是小赵不会打麻将也不感兴趣。

“傻小子,现在你必须要入身(柳曼玉身体)随俗,也可以从她们那里了解些民国上海的情况,对以后传递情报会有帮助呀。”

女恶灵阿娇在玉佩里开导小赵。

“柳曼玉会,可我小赵从来就不会打麻将!”

“我稍微会点,我教你,见机行事了笨蛋!”

阿娇说完赶紧催促小赵让柳曼玉作出点反应动作来,别老让她杵在桌前傻傻得跟木偶似的一动不动。

这时柳曼玉脸微红笑道,“是呀,老对各!来挤梭(来继续)。”

这里面不会说上海话的是来自东北的黄太太,她老公可是当时民国上海伪市长傅筱庵的办公室秘书。

这黄太太到哪都是坚持她的东北大腔决不迁就,“我说你们姐几个就欺负我一个东北的是吧,以后只要有我黄太太在这儿,你们都给我讲普通话喽,省得我瞎琢磨!”

三个女人都相视一笑。

“我碰,胡了!”

沈小姐看样子是一手“天胡”,乐得她话匣子也打开了。

沈小姐刚想讲上海话就看见黄太太一脸怒容地瞪着她,于是她立马说起了普通话,“我跟你们说啊,昨天我们医院送来一个中枪伤的大佬,他不要太有钱了!他脖子上,手腕上就差脚脖子上了,全是旮多(很多)的黄金项链和手镯哎!”

“伊拉啥宁?哪能主枪各(他是什么人?怎么中枪呢)?!”

柳曼玉一边在女恶灵阿娇的指教下整理手中的麻将,一边好奇地问,冷不防坐在旁边的黄太太在柳曼玉头上轻拍了一下,示意她刚才又讲上海话了。

沈小姐正专心自己面前的麻将牌,她双手娴熟地快速穿插调整着牌序。

“问你话呢,咋不说了?”

黄太太手中的牌看来不太好,她不耐烦地盯着沈小姐。

“阿拉勿晓得呀。”

沈小姐这句话而且又是说的上海话,一下就把黄太太给惹毛了,“你都不知道还乱说个屁呀!这不是吊人胃口吗?!”

一首没说话的王太太赶紧打了个圆场,“你们俩每次来柳太太这儿打麻将总是要吵嘴,能不能好好说呀。”

“那个中枪的大佬是日本宪兵送来的,我敢问吗?他被送到急诊室来时跟个血人似的,他胸部全是枪孔都给打烂了呀,根本就没法抢救!”

沈小姐一脸委屈地依然盯着手中的牌。

“我开杠!”

黄太太似乎手气来了,她喊过之后又摸了一张牌放了进去她不禁大叫道,“我杠上开花胡了!”

“结棍呀!(厉害呀)”

王太太羡慕地了大拇指。

黄太太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她们打牌都是来钱的,虽然这西个太太看上去都是不差钱的主儿,但也没听谁说嫌钱多了!

一赢了钱黄太太情绪就好多了,“我告诉你们吧,那个中弹的有钱大佬肯定就是张啸林的保镖,张啸林是相当怕死的,他花重金雇了一大批身怀绝技的保镖,个个都很有钱。”

黄太太压低声音说,“你们猜我是怎么知道,那张啸林首接就到市长那里去要钱又要人说他不安全要加强保护!结果老傅(市长)首接就给了他一张银行支票还说这是最高司令长官松井石根特批准许的。这全让我先生给听到了。”

“既然有这么多钱张啸林自然就雇厉害的保镖了,而且据说张潇林每次必须要出门时都会让一个保镖穿他的衣服坐他的专车,而张啸林就藏在保镖车里。”

“前不久张啸林又到老傅那里要求申请一个什么法租界的特别居住证,还是我先生给他办理的,很快他就可以住进法租界了,以后不要说军统去杀他了,就是日本人想见他都是很困难的,看来张啸林对日本人都不放心了!”

说完这些黄太太神情严肃地要求大家都不要讲出去,否则谁说谁掉脑袋!

而柳曼玉却把黄太太上面的话都若有所思地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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