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远看着曲辉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轻笑一声,这上午的时候,曲辉突然过来又是给自己办公室擦玻璃,又是送烟灰缸的,这反常的举动,搞得李修远确实很懵,但是随后李修远就有些想明白了。
点上一根烟,轻弹烟灰,落在精美的烟灰缸里边,李修远觉得曲辉这个礼物送的妙啊,每次看见烟灰缸就想起曲辉了,提醒自己得尽快的把曲辉搞走。
这样综合科就是自己完全说了算了。
哪怕是新来一个新科长呢,在综合科的话语权也比不上自己,最起码比曲辉这个阴险小人要好,这曲辉做事情阴损的很。
弄走了曲辉,庞志峰就是想要对付自己,手段也不可能像是曲辉这么脏,毕竟身份位置摆在那里呢。
李修远心里琢磨着,应该从哪里下手……
另一边曲辉己经敲开了庞志峰办公室的门。
“进。”
“主任。”曲辉推门走了进去,顺手关上门,一回身就看见庞志峰正在办公桌后边,阴恻恻地看着自己。
“曲辉,你挺好啊,没想到你工作这么积极,新县长秘书刚上任你去就帮着打扫办公室卫生了,工作上你是尽职尽责啊!”
庞志峰话语中的愤怒和冰冷,让曲辉首接打了个寒颤。
“主任,您听我解释的,不是这样的……”曲辉憋屈的很,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要赶紧解释清楚的,不然李修远和自己有仇,庞志峰再对自己不满,自己就不用在政府办待下去了。于是他从头到尾地解释了一遍了。
庞志峰听着更加生气了:“你……你……我他妈的怎么说你好,你就是个蠢货啊,送烟灰缸,我让你送烟灰缸。”
庞志峰骂着,首接抓起了桌上的烟灰缸,就朝着曲辉砸了过来,他办公室的烟灰缸是塑料的,没有什么分量,但是砸在曲辉身上,让曲辉眼泪都差点流下来,他心里委屈啊。
曲辉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庞志峰发泄了半天,才把曲辉这个蠢货给赶走,李修远当秘书了,这对于庞志峰来说,感觉压力很大,尤其是上午李修远表现出来的态度,让自己这个主任都感觉棘手了。
下午上班,李修远也算是正式的进入到了工作中了,不过当上秘书的第一件事,不是帮着云彦昌写稿子,也不是帮着梳理县里的经济数据,而是拿过来一本通讯录,要把这本通讯录给背下来。
这通讯录上,是县委县政府和全县各个主要单位的联系电话。
不过李修远的办公室却是热闹的很,后勤科的科长宋涛来了一趟,看看李修远办公室缺什么,之前李修远为了改变综合科的精神面貌,去后勤科申请桌椅的时候,和后勤科的科长打过交道的,只不过那个时候,是赵副主任带着去的。
人家看的是赵慧兰的面子,但是这一次过来,就是因为李修远自己的面子了,并且后勤科科长的姿态放的特别低。
还有其他几个科室的科长副科长,就像是约好了似的,这个走了那个来,绝对没有撞上的。
至于说手机里边恭喜和祝贺的短信更多了,认识不认识的,也不知道哪里来号码。只不过李修远还没有时间仔细的看看。
下午三点钟,李修远敲门进了云彦昌办公室,想要请示一下,看看晚上的行程安排,上午的时候,云彦昌只是提了一嘴,说晚上有应酬让自己跟着,但是到底是和什么人应酬,饭局怎么安排,云彦昌都没说。
这自己肯定是要提前问一嘴,看看需不需要安排,即使饭局不需要自己安排,那云县长出行的车子也是要安排的,李修远可是知道,云彦昌的司机还没有定下来呢。
“修远来了,坐。”云彦昌正看着黄塬县的经济数据,尤其是农业方面的一些数据,见李修远来了,招呼李修远坐下。
李修远留意了一下桌面上的情况,云彦昌茶杯里边水剩一半了,没有先坐下来,而是给云彦昌茶杯里边加了点水才坐下来。
“这个刚才我还在看咱们黄塬县的农业数据呢,尤其是这两年农业税费改革的工作,我看咱们县里这方面的情况不是太好啊。”云彦昌看着李修远说道。
其实这种问题,正常不应该和秘书讨论的,但是其他方面暂且不说,李修远给云彦昌的感觉就是农业方面的专家,这李修远和其他的秘书不一样,除了秘书职责外,他还把李修远当成了一个智囊团,最起码是三农问题方面的智囊团。
“云县,这咱们黄塬县这边,工作的重心主要还是放在煤炭产业和工业上,农业税费改革方面的工作,上边虽然说下了通知,但是进展方面并不是很快,
前段时间市里工作小组下来检查之前,我们政府办提前下去看了看,这个县城这一块的农业税费改革开展的都不是那么尽如人意。”李修远浅尝即止,没敢说太多,他还惦记着自己来的正事呢。
但是云彦昌却没有给李修远机会,而是继续问道:“你觉得这个工作开展不尽如人意,原因在哪里?”
李修远闻言有些无奈,这又开始了吗?
“云县,对于这个,我只是一点个人的浅见。”李修远谦虚的说道。
云彦昌笑着点点头,示意李修远说。
“我觉得这个工作开展的不尽如人意呢,主要的问题在于,没有搞清楚,这个农村税费改革的真正意义,从表面上看,这个农村税费改革,是要减轻农民的负担,但实际上更深层次的是要做到,理清楚国家、集体、农民这三者之间的关系。
农民的负担问题十分复杂,也十分繁重,还十分乱,对农民征收税费的主体乱、项目乱、标准乱、程序乱、监督乱等等……
这个税费改革呢,不是说简单的一刀切,把规定的税费给砍掉,而是要把其他的东西都捋清楚,明确国家、集体、农民三者之间的关系,而这个呢,就要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开始说。
交够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下的全是自己的,是‘大包干’的经典分配原则,可谓国内农民的一大创造。
但现在来看,什么是‘交够’?什么算‘留足’?缺乏客观标准,很难界定清楚,从而导致了国家、集体与农民三者关系的不明确,而这个税费改革,更深层次就是要理清楚这个关系,只有在理清楚这个关系的基础上,才能谈到真正意义上的减轻农民的负担,实现农民税费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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