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陶文虽然不经常回家,但每个星期至少和老娘视频一次。
这次视频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了异常。
这老太太平时除了睡觉,很少在床上躺着,要么在喂猪,要么在扫院子,要么在做针线活,缝缝补补。
可今天还不到八点,离睡觉的时间还早,陶母就在床上躺着了。
“娘,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陶文仔细观察老太太的表情。
视频里,陶母半头白发,显得很精神,不耐烦地说:“都跟你说了我身体可好了,你老是问是不是不舒服,就你这乌鸦嘴,我就是没事你也让你说出点事来!”
陶文明显不信,他让老太太站起来走两步,陶母不肯,他断定这老太太绝对撒谎了。
事实如他所料,陶母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此刻脚正疼的厉害,没有骗过儿子。
陶文二话没说,着急忙慌开上辰胖子的车就赶回了家。
“你这孩子都跟你说就是崴了一下,大晚上的你又跑回来干啥!”
当娘的心都一样,嘴上责怪,心里其实高兴的很。
“火上还给你热着红薯,你快去吃。”老太太疼得脚不能沾地,拿了一根木棍当拐,一瘸一瘸的。
陶文把老太太拦住,让她老老实实坐着,口气一半责怪一半担心:“看医生了没有,怎么给摔了?”
“唉,上岁数了腿脚不灵便就摔了,好在没硬摔,就是秃噜了一下,就这么点小伤,看啥医生啊。”
其实老太太是在喂猪的时候滑了一下,陶文早就说不让她养了,她不听,怕儿子怪他就没说实话。
陶文没时间细问咋摔的,一听老太太连医生都没去看,立刻带着她去了医院。
挂的急诊,确实是崴了一下,不算严重,陶文这才放心,阴沉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医生开了止疼消炎活血化瘀的药,就让他们回去了。
回来的路上,陶母说:“大几岁就是不一样,晓霖这丫头跟我视频的时候就没看出来,你一看就看出来了。
你可别跟她说啊,医生也说了没多大事,就别让她再来回折腾了。”
陶文一边小心开车一边回应:“我不跟她说,她没心没肺,眼睛不小,就是跟猪眼一样,能看出来就怪了!”
“啧儿,晓霖这是没在,你才敢这么说,有本事等她回来当她面说。”老太太笑呵呵地说。
陶文也笑了:“就是因为她没在才说,要不然她又得向你告我的状......”
(2)
陶文回去的那天晚上,海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以为他有事出去了,也没怎么当回事。
天亮后发现人没回来,海歆也没往深处想。
又不是小孩子,成年人夜不归宿也很正常,这家伙不在,我还乐得自由自在,没人跟我抢卫生间。
然而,当第西天还没见到人回来,海歆再也无法安心。
她很想打电话问问他在做什么,可又怕打扰他。
PPT己经交给客户验收了,估计很快就能结项。
海歆手头目前没有别的单子,有大把的空闲时间。
忙得时候还好,一闲下来突然感到屋子里太静了,静得有些冷清。
她百无聊赖找点事做,打扫家务,洗洗涮涮。
看到陶文屋里有些杂乱,被子也没叠。
这家伙平常起得再晚也会收拾床铺,这次怎么竟然忘了呢?
海歆帮他把被子叠好,又打扫卫生。
扫床下时,发现了两张纸,拿起一看,原来是陶文的身份证复印件。
黑白的,但是头像看起来就像水墨画,没想到这家伙还挺上相!
住址是晋市.....咦,这家伙29岁了?
比我大一岁啊?
长得也太显年轻了......
海歆把复印件收好放到了床上,然后又把陶文的衣服拿去洗了。
到了晚上,不知怎地海歆的脑子里总是在想着陶文的身影。
这几天他不回来,怎么感觉少了点什么,他到底干什么去了呢?
海歆难以自控地想起和陶文在一起的每一幅画面,拌过的每一句嘴,当时气得恨不能掐死他,现在想想反倒觉得.....吁,怎么像老夫老妻啊?
男大一,靠金椅,靠不靠金椅不知道,但这家伙绝不是有钱人。
要不然也不会租房子住。
不过,跟他在一起,总是让人感到很安全,很踏实。
或许我们可以......哎呀呀呀,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我真的喜欢上这家伙了吗?
不对不对,我们一见面就掐,他又那么讨厌,绝对是我的报应!
海歆否认了自己的首觉,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陶文。
可她越是不去想,陶文就越是在脑海里横冲首撞,把她的心搅和地乱糟糟的。
忍了两天,海歆还是败给了内心,拨通了陶文的电话。
“我回家了,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
陶文没有多说什么,说了这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海歆的心噗通噗通的,又开始了胡思乱想。
听晓霖说过,陶文还没有结婚,难道他回家相亲去了?
可要是相亲的话也不至于走的那么匆忙,大晚上就往家赶,难道相亲对象是月里嫦娥吗?
应该不是去相亲。
不是相亲那能是什么事呢?
难道家里出了什么急事?
刚才打电话也没听出他的情绪有什么不对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纠结了许久,海歆越想越疑惑,最后决定干脆跑一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作为一名合格的欠债人,总要关心一下债主的死活。
万一他噶了,那我岂不是要欠他一辈子债了吗?
嗯,对,我是为了自己,并不是为了这个讨厌的家伙!
(3)
当海歆站在陶文家的院门外时,他正在和陶母吃午饭。
大米饭,馒头,猪肉白菜炖粉皮,还有小米红薯粥,烂乎乎的,又香又甜。
粥是早饭剩下的,陶文知道妈妈喜欢喝这样的粥,特意多熬了些中午喝。
老太太喝粥,就着馒头吃菜,跟陶文有一搭没一搭说话。
“你回来一星期了,公司不忙吗?”
公司倒闭的事陶文并没有告诉老太太,陶母还以为他在原来的公司上班。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公司谁敢管我啊?把活干完了就行,去不去无所谓。”
陶文其实也着急回去,后端的活还没有搞定,可老太太这边现在还没痊愈,他不放心。
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再过几天还走不了,那就只能找外援,把项目转交一下,大不了钱不挣了。
跟娘比起来,啥都是次要的!
知子莫若母,老太太养大的儿子,从小就言传身教,知道陶文虽然有时候容易冲动,但做事还是懂分寸,知轻重。
更重要的是儿子责任心很强,不是那种逞强好胜张狂的人。
工作的事老太太自然不会担心。
只是,天下做母亲的心都一样,谁家儿子到了而立之年没成家心里也急。
话题自然而然就到了催婚上。
“放心吧娘,你儿子我在外面没闲着,广撒网,重点培养,正谈着呢!”
陶文说的有模有样,可老太太压根就不信:“总说谈着呢谈着呢,你都谈几年了?
你要是谈个十年八年,到时候我眼也花了,耳朵也聋了,还怎么见儿媳妇儿......”
正说到这里,外面传来一声悦耳的声音:“请问家里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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