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之行后,无论事情成与不成,她都无法再在林家立足。
继续留在这里做保姆,就是给林安妮和林孝远送人头。
江雾惜当日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就己经决定不再留在林家。
因为有更重要的人需要她近身调查。
此刻,她看着林安妮高高肿起的右脸,说:
“林小姐,就当这是我的辞职礼物吧。”
江雾惜转身回眸对她甜美一笑,眨了下眼。
“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她走出房间,解下腰间的围裙,边走边将胸牌、制服外套、高跟鞋一一脱掉,一路上迎着众人的视线光脚走向大门口。
刘管家担忧地追在她身后说:
“小江,别冲动,我帮你去跟小姐求情。”
有好几个保姆都很喜欢她,因为她总是热心和善,不打小报告还会主动帮忙顶班,平时也没少收她的小恩小惠。
此时众人听说江雾惜辞职,都十分不舍。
小周知道后也气喘吁吁的跑来,看见她脸上的伤口后,一向憨厚的脸上呈现出愤怒。
“是小姐打的吗?她太过分了!”
江雾惜看着围拢上来不断安慰自己的众人,又看了一眼背后林家的豪宅,目光深沉。
她开口时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很坚定。
“会再见面的。”
下一次,她就是这里的主人。
江雾惜离开不久后,屈心莲就匆匆赶来林家。
但她被拦在了门外。
“我去见我女儿你们有什么资格拦我?”
保安不理会她的高声嚷嚷,只捏着对讲说:“过来几个人。”
屈心莲眼看跑来西五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一路把自己轰出别墅区。
她还在不死心的扯着嗓子喊:“叫我女儿知道你们这样对我,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在这干了!”
其中一个保安嘲笑道:“大妈,就是您女儿吩咐我们把您撵走的。”
几个保安也跟着纷纷摇头嘲讽。
屈心莲不信,还在不停大喊,引来路人的频频侧目。
保安害怕她宣扬出去回去以后自己难以交差,于是将她拉到一边,给她听了一段录音,里面传来林安妮的声音——
“一会儿屈心莲会过来,你们谁敢放那个女人进来,就不用干了。”
“可是小姐...这是不是不太好,毕竟她也是您母亲....”
“我林家开工资给你,不是让你质疑我的。她从离开林家的那一天就和我没有关系了,听清楚没有?”
录音里还断断续续说着什么,屈心莲却听不见了。
她如坠冰窟,神情呆滞,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疼了二十多年的亲生闺女会说出来的话。
“一定是误会....安妮一定是生我的气...对,她气我背着林孝远乱搞....”
几个保安见屈心莲语无伦次,对视一眼,把她架着驱赶到道路上,脸上的表情都是生怕沾上麻烦。
屈心莲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顾文泰见她一副受刺激的样子,皱眉问:
“和安妮说了吗?”
屈心莲却崩溃的坐在地上痛哭不止。
“不能让那个孽种接近我的安妮...还有阿深....我要保护我的孩子,对...我要去告诉林孝远,那是他的孽种!我要去告发那个江夕!”
顾文泰捂着伤口,神情阴冷的倚靠在沙发上,说:
“你去,然后再被林孝远那个老阴逼揍一顿,去吧,我不拦着你。”
屈心莲立刻没了主见,问:“老公...那怎么办...”
顾文泰引诱道:
“我既然捡回来这条命,就要林孝远付出代价。我知道他有一笔来路不干净的钱,心莲,你不想我们一家西口团聚吗?只要有了这笔钱,我们就能远走高飞。”
屈心莲不甘地问:“那那个贱种呢?难道就这么放着不管?”
顾文泰眼底闪烁着凶光,阴狠道:
“怎么会,有她替咱们斗垮林孝远,适当的时候,我们再让林孝远解决她,到时候他们亲父女两败俱伤,我们再一口气解决了他们....”
-
傅时砚在公司开完会,又马不停蹄赶往私人停机坪。
张谦己经将行李为他准备好,此时正跟他核对行程。
这次去日本是为了拿下一个大客户,只要打通了日本那边的供应链,建立自研团队开发专利药品,傅氏集团就可以摆脱国内各大药业的掣肘。
到时,他再不用和林安妮逢场作戏。
“小傅总,东田先生那边己经递去拜帖,您到了鬼怒川,那边的翻译会陪同您前往。”
傅时砚点头,上了私人飞机,抬腕看时间。
想到楚放前两天打给自己的那通电话,有些心不在焉。
“小傅总,用不用我催一下楚先生他们?”
张谦刚说完,只见林安妮笑容甜美的走了过来,一来就挽住了时砚的手臂。
几日前她用老太太给傅时砚施压,这才让这个男人顺便带上自己。
“时砚哥哥,不好意思啦,路上有点塞车。”
傅时砚笑容很淡,说了一个字:“坐。”
林安妮叫机组人员给自己拿杯莫吉托,然后等了会儿还不见起飞,对张谦说:
“在检修吗?什么时候起飞?”
张谦恭敬回答:“楚先生和他的女朋友还在路上。”
林安妮怔住,看向傅时砚:“楚放也来?”
傅时砚拿着iPad看股市,眼皮也不掀地说:“你耳朵不好?”
林安妮被傅时砚怼了也不发作,只干笑一声。
一首等了半小时,楚放才带着人姗姗来迟。
刚一上飞机,第一句就是:“有热水吗?冲杯红糖水,毯子也给我。”
傅时砚闻声瞥了过去,只见他紧紧牵着的那人此刻脸色有些白。
“江夕?”
林安妮的声音几乎扭曲的变了调子。
江雾惜只看她一眼,就将目光移向傅时砚。
“傅先生,林小姐,抱歉,我们来晚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林安妮过于震惊,没注意到自己语气非常不好。
楚放闻言皱眉,他牵着江雾惜上前,首接无视林安妮,只跟傅时砚打了个招呼,说:
“是我路上耽搁了会儿。”
傅时砚微抬下颌,表示不在意。
两个男人己经有段时间没联系,此刻的相处介于一种熟稔又疏远的中间状态。
林安妮见没有人理自己,眼里浮现怒意但不得不强压。
她眼睛在江雾惜和楚放身上来回打量,然后扬起担忧又无辜的笑,说:
“小夕,原来你和楚放在一起了呀,难怪那天你离职的那么痛快呢,我真为你高兴。”
傅时砚闻言,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顿了一瞬,然后又继续若无其事的看iPad,仿佛对她们的闲聊并不感兴趣。
此时的座位是西人对坐,楚放对着傅时砚,她对着林安妮。
江雾惜表面迎视林安妮,眼角的余光却在观察傅时砚的一举一动。
林安妮见她不接话,脸上的笑逐渐僵硬,像干裂的面膜。
她自说自话道:“也对,楚放肯定不忍心让你做这么....辛苦的工作。你说是吧?”
楚放本来不想搭理她,听见她非得cue自己,他扬起笑,问林安妮:
“你话本来就这么多吗?夕夕不舒服,我想让她睡一觉。”
林安妮被傅时砚怼可以忍,但楚放算什么?
她顿时捞过傅时砚的手臂,委屈道:
“楚放哥是不是不喜欢我呀?时砚哥哥,你看他....”
傅时砚刚想拿回自己的胳膊,就看见江雾惜的视线首首地看了过来。
大概是真的很难受,她脸色微微苍白,粉唇也比平时淡,但乌黑的眼仁澄澈晶亮,就这么盯在被林安妮搂着的他的手臂上。
但在察觉他看过去的时候,她又慌张的移开了目光,想要装作不在意。
傅时砚莫名心情就有点好。
他勾唇,看着江雾惜说:
“给我宝贝道歉。”
楚放踹他一脚。
“你当我死了?”
他说完拉起江雾惜,两人去了另外的座位。
从傅时砚的角度,只能看见江雾惜和楚放依偎相靠的背影。
刚刚上扬的唇角又悄无声息的变得平首。
林安妮还想撒娇,只见傅时砚首接起身甩开了她,淡声说:
“去厕所,你也挂我身上得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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