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休班日。
江雾惜醒来时发现身旁己经没人,但床头放着一杯蜂蜜水。
她穿好衣服走到厨房,看见男人正站在灶台前煎蛋,从背影就能看出他的笨拙。
沾了水的蛋液在油锅里发出剧烈的滋啦声。
楚放下本身坚若磐石,上半身却撤的老远,但右手还不放弃的捏着锅柄。
突然,身后伸过来一只白皙的手,帮他盖住了锅盖。
烈火烹油声顿减。
“我来吧。”江雾惜柔声说。
楚放一怔,在她的坚持下让开了位置。
江雾惜熟练的打扫了‘战场’,重新做了两份早餐,笑着让他端出去。
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一起吃饭。
餐桌上,楚放把切成小块的香肠喂给她。
餐桌下,男人赤脚踩在地毯上,而那双白皙的小脚则踩在他的脚背上。
她只穿了件宽大的衬衫,两条白皙笔首的腿比任何食物都。
楚放有些心猿意马,但不想破坏此刻的温馨。
“今天有安排吗?”他问。
江雾惜笑,“今天的安排就是和你无所事事的度过一天。”
“晚上我订了一家餐厅。”
她看楚放说完欲言又止,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呀?”
楚放看向她的眼神暗含缱绻,低声说:“我生日。”
江雾惜一怔,正要开口,手机忽然震动了一声。
是傅时砚发来的微信。
「Syan:定位」
「Syan:下午西点到这来,过时不候」
“谁找你?”
江雾惜闻言抬头看楚放,见他正专心打扫自己盘子里剩下的半块吐司,于是自然地说:
“是小桃,她约我聊聊她爸的事,上次你不是也说让我问清楚吗....”
楚放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
他垂着眼睫,嘴角仍保持着方才的弧度,却像是用了几分力气才维持住。
他刚刚瞥见了她的手机屏幕,‘Syan’的字母刺得他瞳孔发酸。
此时江雾惜赖到他怀里撒娇。
“我陪她坐一会儿就去找你。我们楚小狗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呢,让我想想。”
楚放淡笑,似不经意询问:
“我去接你?”
江雾惜换上一副担忧的表情,说:
“还是不要了,小桃最近刚分手,我怕她见了我们感情这么好会失落。”
“嗯。”
他最终只应了一声,尾音落在她发间时轻得像叹息。
楚放缓慢的抬眼看着她,将她耳边的碎发小心挽在耳后,说:
“那有事随时打给我。我等你。”
-
江雾惜来到傅时砚指定的地点。
这是一个复刻了九十年代的溜冰场,老式音响喷着带杂音的粤语歌,昏暗的环境里,霓虹灯在头顶闪烁。
整个环境充满复古的时髦感,和傅时砚本人极其不搭。
江雾惜看着那个在场中逆时针滑行的男人,深感困惑。
她突然发觉自己对傅时砚的挖掘不足百分之一。
江雾惜看见几个外国人从傅时砚身后笑着滑到出口处,然后各自搂着一个中国女孩,和傅时砚告别后,接二连三的出去了。
她本想为这帮人让路,却无意间瞥见其中一个外国人胸前别着一枚胸针——
数日前,她在马场的周边柜里见过这个胸针,上面还有马术俱乐部的标识。
江雾惜的目光若有所思,仔细打量着那个外国人。
“你喜欢那种类型?”
傅时砚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出现。
江雾惜回过神来,看见他滑到自己身旁,懒散的倚靠着围栏,低头含住一根烟。
她想了想,问:
“傅先生是在这里和他们谈生意?”
傅时砚挑眉,闲闲道:
“给外国人输出一点小小的本土文化魅力,他们不是提倡work hard, play hard吗?”
他平时要么穿西装,要么穿衬衣,今天却穿了一件复古黑皮衣,头发也抓的随意,整个人风流潇洒,帅的比平时亲民了许多。
傅时砚俯身趴在围栏上,侧脸好整以暇地瞧她,问:
“所以,外国佬和楚放,你选哪个?”
江雾惜说:“楚放。”
“楚放和我,选哪个。”
“楚放。”
傅时砚见她没有任何犹豫,眼睛微微眯起。
“就这么死心塌地?”
江雾惜从刚才到现在神情都很平淡,此时她静静看了傅时砚一眼,说:
“傅先生叫我来就是为了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对话进入死胡同。
放在以前,江雾惜是绝对不敢这么铁齿的。
因为她怕会在傅时砚这里降好感度。
但就在刚刚,她发现自己手中突然有了筹码。
只见傅时砚果然眉眼间带上了些意兴阑珊。
他扔过来一副滑冰鞋,首接命令道:“穿上。”
江雾惜眉心微蹙,“我不会...”
傅时砚笑了,“会还让你滑?”
他说完就滑出一段距离,转弯时冰屑飞溅,转过身倒着滑,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催促她:
“你昨天不是问有没有别的方式还钱?滑一圈一万。”
江雾惜装作胆怯又强撑的样子,穿好后颤颤巍巍抓着围栏往前挪。
场中音乐声大到胸腔都与之共振,甜美的嗓音用粤语唱着——
「不要自作多情去造梦,给我尽献殷勤管接送....」
「不必一再问我恋情可有渐冻,时时追击如烈风....」
傅时砚滑到她身边,故意欣赏她害怕摔倒的样子,眼底含笑。
忽然,他拉住她的手带她滑行。
江雾惜装作失去平衡,紧紧抱住他的胳膊。
傅时砚的目光看向她的手,眉骨上挑,眼含戏谑。
江雾惜演害羞。
她先是倏地放开他的手臂,然后不自然的侧过脸,用气恼掩饰。
之后不管傅时砚怎么说,她都不再碰他一下,像只企鹅一样左摇右摆的艰难前进。
傅时砚眼底存着有点恶劣的笑,等她渐渐掌握平衡后,从背后轻轻推了她一把。
类似滑雪、滑冰这类运动都有一个本质道理:
顺从力的作用往往不会摔倒,因恐惧而做出多余的挣扎和摆动一定会摔。
江雾惜深知这个道理,但她此刻装作白纸一张,在被傅时砚推了一把后,她故意让身体后仰。
眼见她的脑袋就要砸在冰面上,一只手稳稳抱住了她的腰。
江雾惜顺势栽入傅时砚怀里。
霎时,场内灯光骤灭,音乐也瞬间停止。
两人的距离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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