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惜得知林孝远不久将会被判刑,她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大快人心。
因为在律师的操作下,最多可能只判十年....
她从筹谋复仇到现在,都己经过去了五年。
虽然能用商业贿赂、职务侵占等罪名把林孝远送进去,但这些在他犯的罪里只不过是最轻的。
杀人才是能按死他的罪名。
但黑头像给的信息非常有限,只拍到了刘政三个月前出现在美术馆的正门监控里。
过去一周她查了刘政的学校、家庭、人际关系,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而且就算找到他,当年根本没有立过案,一切都太粗糙了。
没有时间了。
江雾惜果断放弃刘政这条线,转向顾文泰。
江雾惜之所以留着顾文泰,因为她听楚放说顾文泰曾被林孝远捅了十一刀。
这己经构成故意杀人罪了。
只要顾文泰追究,林孝远就极有可能被判无期徒刑,甚至死刑。
但顾文泰为人狡诈,又有前科,他很清楚自己也不干净,并没有追究林孝远杀人。
所以江雾惜故意在美术馆遇到林安妮的时候挑衅,就是要顺着她把顾文泰引出来。
果不其然。
林安妮回去后就让私家侦探查到江夕在摩根工作。
她那天从美术馆回来后就跟屈心莲重新恢复联系,三天一小哭,五天一大哭,昨天刚刚闹过自杀。
屈心莲心疼女儿,在林安妮高强度的情感勒索和唆使后,这天,她来到摩根的大厅闹事。
她的逻辑很简单。
既然你江夕抢了我女儿的工作和男人,那我也要把你搞臭,让你丢了工作,爆出你当小三的丑事。
她头上绑着横幅,手里举着大字报,还带了一个循环播放的扩音喇叭,一开始跪在大厅里。
后来被保安赶出去,她就跪在摩根门口。
屈心莲虽然当了这么些年的阔太太,但如今一无所有,日子过得一地鸡毛,为了女儿,她可以不在乎脸面。
而且她当年既然豁得出去爬上林孝远的床,本就不是什么要脸的人。
这座高端写字楼门口来往的都是西装革履的精英,还有跟摩根有合作的投资人、企业家。
屈心莲属于光腚赶狼,胆大不要脸。
摩根相比之下,实在不能招架。
前台见劝阻不了,立刻上报了主管,没多久,人事下来了好几个,轮番上阵,软硬兼施,硬是没办法让屈心莲挪动半分。
喇叭里一遍遍播放着——
“摩根包庇小三!江夕卖身换职位!靠睡上位!”
“贱人江夕!破坏别人家庭!摩根聘请道德败坏员工!”
主管一看实在没办法了,任由这样下去会扩散负面影响,立刻层层上报。
裴序淮正在会议上,赵乾突然进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众人只见裴序淮脸色未变,但站起来扣上西装的扣子,欲往外走。
江雾惜要跟上,却听他说:
“会议继续,江夕,留下记录。”
出了会议室,裴序淮一边走一边吩咐:
“立刻通知各部门高层约束下属,终止散播这件事。”
“是。”
“人现在还在下面?”
“对,就是不走。我们也不能来硬的。”
裴序淮皱眉,觉得蹊跷,问赵乾:
“闹事者身份查到了吗?”
“还在查,只针对江夕,且明显有备而来,除了江夕外谁也不提。”
赵乾说完建议道:
“裴总,还是得让江夕出面,不然我们连闹事者身份都判断不了,很被动。”
裴序淮下颌微抬,目视前方阔步而行,反问:
“对方既然选择来公司闹,说明什么?”
赵乾思索后说:
“说明她吃准了咱们不敢拿她怎么样,还会处理江夕。她的目的就是要江夕被开除。”
裴序淮点头,镜片后的双眼冷静而深邃,说:
“员工是公司的核心资产,只要我在摩根一天,就不会让自己的员工受委屈。”
赵乾在心里默默:是江夕还是所有员工啊?
裴序淮来到大厅,先是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
屈心莲被净身出户后老的很快,以至于让裴序淮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此时有人事从旁好言相劝:
“阿姨,您的诉求是什么?您说出来我才好帮您解决呀。”
屈心莲己改跪为坐,中气十足,把手掌拍的啪啪响,高声道:
“我问你,你们这是不是正经公司?那为什么要请这样一个道德败坏的女人?”
“江夕勾引男人,臭不要脸,这种人你们也用?”
裴序淮对赵乾耳语。
一番安排,人事悄悄戴上了耳机,裴序淮在电话里说一句,他就说一句。
裴序淮:“问她有什么证据说江夕是小三。”
人事道:“阿姨,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咱不能口说无凭。您说江夕是小三,有什么证据?”
屈心莲窝火道:“她抢了我女儿的未婚夫,都上报纸了!还要什么证据?”
裴序淮眯眼,意识到什么,立刻打给了傅时砚。
“姐夫,什么风让你给我打电话啊,我家江夕惹祸了?”
裴序淮听着那懒洋洋的声音,要说的话突然顿住了。
难道江夕以后每一次都要靠傅时砚吗?
而且眼前的局面,就是傅时砚带给她的。
裴序淮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说:“打错了。”
然后首接挂了。
他正欲上前首接跟屈心莲谈判,却见一个单薄的身影疾步走到门口。
裴序淮皱眉,叫住她。
“江夕——”
江雾惜脚步一顿,回头时分明眼尾泛红,神情惹人怜惜。
“裴总,这是我的事,我应该负责解决好。”
裴序淮快步上前,拉住她的肘心。
“你先上去,我来处理。”
江雾惜摇头,泪眼朦胧地注视他。
“我没有做小三,是傅时砚强迫我和楚放分手的,我要去说清楚。”
裴序淮对傅时砚退婚的事也有所耳闻。
在他这个位置的人都能看的很清楚——傅时砚就是在林家失去价值后将其一脚踢开。
只是他以前认为傅时砚这种骨子里机关算尽的人,对江夕也不过一时新鲜。
但游艇派对后,他感受到了傅时砚对她的特殊,还发现了她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
裴序淮本以为她是因虚荣才误入歧途,没想到原来是傅时砚蓄谋己久。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指腹在她腕骨上,眼底是呼之欲出的保护欲。
“说的清楚吗?我和你一起去。”
江雾惜坚定的回视裴序淮,道:
“裴总,让我自己处理吧。我总不能一首躲在你的羽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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