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少春毕竟年轻又血气方刚,最关键是,他断定面前这个女人和养母是双胞胎。他觉得,如果让李瑞莲的表兄死在自己面前,自己会内疚一辈子。他见别医生固执地不听自己的建议,知道他是在维护他的尊严,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会得罪导师。但自己也算得上是个医生,岂能见死不救?更为关键是,如果伤员真死在自己眼前,以后怎么向养母和桂花解释?想到这里,他再也不顾别医生的面子不面子的,加大声音说:“别老师,伤员正大出血,他呼吸困难,情况危急,不能拖延时间了,应该立即手术。否则,他上不了手术台就会停止呼吸!”
别栋再也忍受不了牛少春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如此放肆地在众人面前给自己难堪。他扔下手套,恼怒地看着牛少春,狠声道:“牛少春,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是你在负责还是我在负责?你是主治医生还是我是主治医生?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这样放肆?”
那个纹青的光头男子见牛少春让别栋生气,上前一把抓住牛少春的衣领,用普通话警告他说:“小子,你得罪了别老师,耽误了我建军兄弟的检查,延误了我建军兄弟的治疗时间,如果我建军兄弟了出半点问题,老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黄长生看不下去,目前对那光头说:“朋友,这里是医院,请你放开他!”
光头见五大三粗的黄长生恶狠狠地看着他,不敢放肆,只得放开牛少春,对黄长生说:“他得罪了医生,延误了我兄弟的治疗就不行!”
黄长生冷笑着对光头说:“这里用不着你操心!”
牛少春眼看病人那异常危险的伤势,出于医者的高度责任感,他并没有被他们震慑住,他向黄长生摆了摆手,用更高的声音喊道:“别医生,请您马上做开腔手术。开了胸腔,就什么都清楚了!”
在场看热闹的人们也议论起来:
“这小伙子说得对,伤员的伤势确实太严重了,拖不得时间啊!”
“别医生也有道理,先照个片,才能有的放矢嘛!”
“就是,这家伙根本没把别老师放眼里!哼,他多半是不想毕业了!”
“但他是以事论事,如果先拍片,不知要耽搁多少时间,这个时间内,伤员随时会停止呼吸的。我倒觉得这小伙子的仁心满满,是个爷们儿!”
牛少春听了大家的议论,趁机对别医生说:“别老师,赶快手术吧,伤员真的很危急了!”
这时,院长陪同一中年男人来到了急诊室。
王院长对别医生说:“老别,这年轻人说得对,应该马上手术!”
别栋见院长也帮牛少春说话,全没考虑自己的感受,他的脸色一下拉了下来。心想,你王院长这不是故意要给我别栋的难堪吗?我就不做这手术,谅也没人敢来接手这一烫手山芋,于是,别栋把手套摘下一扔,说:“这手术我做不了了,谁爱做谁做!”
王院长没想到别栋会撂摊子,尴尬得一时不知怎么说。
伤员母亲见儿子脸色也变了,急得哀嚎起来:“医生,我儿子不行了,你们行行好,快救救我儿子啊!”
别栋冷笑着把王院长看着。场面十分尴尬,弄得王院长也下不了台。
牛少春毕竟太年轻,全然不顾江湖险恶,自告奋勇地说:“院长,为了病人,我来做这手术!”
伤员的母亲听了牛少春的话,不仅没有半点感激之情,还‘呸’的吐了牛少春一脸口水,大声吼着说:“你做?你开什么玩笑!你一个实习生会做这样的大手术?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知道手术刀该怎样拿吗?”
牛少春没被妇人的无礼激怒。他看着养母一样的女人,擦了脸上的口水,微笑着说:“阿姨放心,我一定救活您儿子,如果出了问题,我替他偿命!”
王雨花当然相信牛少春的话,更相信他有绝对把握救下伤员。她本想站出来帮牛少春证明,但她没这个胆量。
“院长,快救救我儿子,别医生,别老师,快救救我儿子啊!”女人哪里相信牛少春一个实习生有这本事,转身哀求着别栋说:“老师,求求你快救救我儿子吧!”
别老师放不下面子,楞了牛少春一眼,故意加大声音说:“我要先检查,后做手术!”
女人只得同意说:“老师,那就赶快检查吧!”
然而,伤员此时脸色苍白,呼吸越来越慢,嘴巴一张一合起来,只见他头一歪,昏死过去了。
女人惊得大叫起来:“儿子,儿子,你怎么了?医生,快,我儿子不行了!”
牛少春见了伤员的情况,出于医生的责任心,再也不顾别栋有何感受,斩钉截铁地说:“病人生命垂危,刻不容缓,这个手术我来做,出了问题我负全责!雨花,赶快验血!”
“是!”王雨花早己为牛少春做好了准备,见牛少春叫她,干脆地答应了一声,连忙验血去了。
王院长己听齐清明说过牛少春的本事,特别是听好友冯媛说牛少春从停尸房救活了她女儿的事后,就知道牛少春是个奇人。不过,他却没亲自见过牛少春的本事,也略有些不放心,但事己至此,他也无奈地拍了拍牛少春的肩膀说:“年轻人,放手做吧!”
牛少春没料到王院长也鼓励他做这手术,他看了看王院长,感激地点了点头。
别栋医生有些不服气,但自己把话说得太死,也不便改口。心想,你小子狂得很,如果不是你说的那种情况,看你小子如何收场。老子且看你如何做手术,到时候再羞辱你小东西也不迟。
牛少春戴上手套,静了静气,也不叫人帮忙,自己一人便轻轻把伤员抱上了手术台,立即将五行天罡真气运于两手,一手封住伤员的奇筋八脉,一手按在伤员膻中穴上,几十秒钟后,伤员的血止住了。牛少春一刀拉开伤员的肌肤,那刺在肝脏上的肋骨赫然可见。
牛少春边清理伤员胸腔里的血液,边对旁边的王雨花说:“伤员出血过多,马上输血!”
“是!”王雨花早己准备好了,连忙挂好血袋,给伤员输血。
黄长生和许雷也不管别栋是何感受,都配合起牛少春来。
院长看清了伤者的情况,证实了牛少春是完全正确的。
一旁的别栋见了伤员的情况,特别是见牛少春的手术动作一点也不比自己差时,他顿时瞪圆了眼睛,再也合不拢。
院长见牛少春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伤员,熟练得就像一久做手术的老医生,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悄悄地退出了手术室。
别栋完全被眼前牛少春那娴熟的手术动作惊呆了,心想,他哪像一个实习生,分明就是一个外科手术的老手,他的手法一点也不亚于自己,甚至比自己还老到。还有,他根本就没有用止血钳就止住了病员的血,他用的是什么邪术?别栋越想越觉得牛少春不是一般人物,觉得这小子是有点邪门!
牛少春有条不紊地续骨,修复创口,清洗,缝合。这次,他只用了点点止血的绝技,其它全部用的是在学校所学的技术。
王雨花更是被自己的心上人所折服,她的芳心再一次被牛少春重重拨动了。
这是牛少春在这医院里的第一次手术。
黄长生和许雷也没料到牛少春会有如此精湛的手术技巧,也不断地把牛少春从头到脚地看个不停。
伤员脸上开始有了血色,呼吸也逐渐正常。明眼人都看得出,伤员己转危为安。
牛少春这时才站起身来,让王雨花为他擦了擦汗。
牛少春做完手术,深深地吸了口气。
几个实习生对牛少春佩服得五体投地。
别栋既佩服又气恼地长抽了一口气。
牛少春处理好伤员后,走到别栋面前,恭恭敬敬地对他鞠了一躬,说:“别老师,实在对不起,牛少春给您添堵了!”
别栋放不下面子,假装没听见地坐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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