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亮起，敖闰重新启动电动车。
到了江边，两人停好车。
江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远处的城市灯火倒映在水面上，形成一幅美丽的夜景。
敖闰主动挽住林泽轩的胳膊，两人沿着江边慢慢散步。
“还是这里的夜景美。”敖闰看着远处高楼林立的城市轮廓，感慨道。
林泽轩侧头看她，想起陈塘关废墟里的种种。那个满目疮痍的地方，确实比不上现代都市的繁华夜景。
敖闰松开手，走到江边护栏旁，双手撑在栏杆上。
夜风吹过，她的蓝发轻轻飘舞。
林泽轩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如果能一首这样就好了，没有天庭，没有无量仙翁，也没有那个什么异管局。
就只有他和她，过着最普通的日子。
想到异管局，他脑子里又浮现出刚才姜雨薇的眼神。
林泽轩与她并肩而立，双手也搭在栏杆上。
“那个姜主管，她看你的眼神，好像不太一样。”
敖闰没有动，似乎早就料到他会问。
“嗯。”她声音很轻，“看得出来。”
林泽轩心里一沉。
“她缺少安全感。”敖闰继续说，语气平静，“需要一个能让她依靠的人。或许，她是把某种崇拜当成了依赖。”
林泽轩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声音也硬了几分：“所以你就送她龙鳞做的吊坠？”
敖闰终于侧过头看他。
“那是用来联络的。”
“联络？”林泽轩嗤笑一声，“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石头，那是你身上的一片龙鳞！连我都没有，你却给一个对你有想法的人。”
他的每个字都透着委屈和不满。
敖闰看着他，忽然笑了。
“你在吃醋？”
林泽轩被她问得一噎，撇过头不看她。
“那东西对我来说，就像人会掉头发一样。”敖闰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是我脱落的，没什么特别。而且…她会明白我的意思。”
“她不会明白！”林泽轩还是不服气，“你不该送她那么重要的东西！”
“重要？”
敖闰歪了歪头，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词。
接着她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还跟一片旧鳞片计较？”
林泽轩没有看她，目光依旧落在江面上。
“你每次都这样。”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无奈，“说几句好听的，诱惑我一下，事情就算过去了。”
敖闰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
她沉默片刻，然后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强迫他转过来正视自己。
“林泽轩，你想不想娶我？”
听到这话林泽轩整个人都僵住了，怔怔地看着她，大脑一片空白。
双手不受控制地伸出，轻轻搭上她纤细的腰。
“我……我当然想……”他的声音干涩。
“所以，我们得先把我的事处理干净。”
敖闰转过头，目光望向江面，仿佛能穿透这片夜色，看到另一个世界。
“无量仙翁他们迟早会卷土重来。我们接下来，可能要经常待在西海。”
林泽轩的心沉静下来，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敖闰继续说：“在此期间，我不能和这个世界完全断了联系。而姜雨薇，是目前最信任我的人。”
她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那片鳞片，不是给姜雨薇的，是给异管局的，是给我们未来的，明白吗？”
林泽轩彻底说不出话了。
他的胸口起伏着，刚才那股因嫉妒而生的火气，此刻己经转变成了另一种滚烫的情绪。是羞愧，也是感动。
她在考虑他们的未来，而他却在计较一片旧鳞片的归属。
他猛地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敖闰也环住了他的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过了好一会儿，林泽轩才松开一些，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对不起……”
“嗯。”敖闰应了一声。
林泽轩的下巴蹭了蹭她的肩膀，声音里带着点不甘心和撒娇的意味：“可我也想要。我没有。”
敖闰听了，忍不住低笑出声。
她稍稍推开他一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晚上抱着我睡的时候，身上哪一处没碰过？”
林泽轩的脸颊又开始发烫。
他撇开视线，看向别处，嘴里却固执地嘟囔：“那不一样。”
“哦？”
“那是个信物，是凭证。”林泽轩转回头，很认真地看着她，“我也想要一个。”
看着他执拗的眼神，敖闰脸上的戏谑慢慢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柔和的无奈。
她叹了口气，像是拿他没办法。
“好吧。”她凑近他，“回去之后，我给你一片。不是脱落的，是我身上最好的一片，独一无二。”
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满足感瞬间填满了林泽轩的胸腔。
他再也克制不住，低头便吻了上去。
江边的夜风带着些许凉意，可两人的唇瓣却滚烫。
热吻过后。
敖闰的气息有些微乱，她靠在栏杆上，看着林泽轩：“现在满意了？”
林泽轩用力点头，傻笑着。
“那么。”敖闰的神情严肃起来，“接下来，我们可能会面对很多危险，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林泽轩握紧她的手，“不管发生什么，我都陪着你。”
这份笃定让敖闰的目光也变得更加柔软。
两人又安静地依偎了一会儿。
“等西海的事情告一段落，”敖闰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我们得在这个世界有个正式的家。”
林泽轩心里一暖，下意识就想点头，可话到嘴边，笑容却僵住了。
家？那意味着房子，意味着钱。
他现在每天都跟敖闰待在一起，外卖的工作早就停了，哪来的钱……虽然她有钱，但是......
“又在想那些没用的了？”她轻笑一声，“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可是有新工作的。”
林泽轩一愣：“什么新工作？”
敖闰清了清嗓子宣布：“西海龙宫驻人间首席财务总管，兼本王唯一指定资产管理人。”
林泽轩顿了几秒钟，才消化掉这个长得离谱的职位名称。
“这……不行，这太……”
“不想做这份工作？”敖闰挑了挑眉，打断了他，“那我只好自己想办法了。这个世界的人看起来那么……狡猾，万一我拿着金子出去，被人骗光了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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