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大刚离开不久,忽听院门被轻轻叩响。
"少爷在吗?"平儿柔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赖尚荣嘴角微扬,起身开门:"平儿姐姐怎么来了?"
平儿站在门外,一双杏眼含着几分忧虑:"二奶奶让奴婢来请少爷过去。"
赖尚荣伸手将她拉进院内,顺手关上院门:"姐姐急什么?"
平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脸颊顿时飞上两朵红云:"少爷别闹...二奶奶等着呢..."
赖尚荣将她抵在门板上,低头在她耳边轻语:"让她等着。"
平儿急得眼眶都红了:"少爷...二奶奶己经发了好大的火..."
赖尚荣不以为意,手指轻抚她细腻的脸颊:"姐姐今日擦了什么香粉?好生好闻。"
平儿羞得别过脸去:"少爷快别这样...让人看见..."
赖尚荣趁机吻住她的唇,大手熟练地探入衣襟。
平儿挣扎了两下便软在他怀里,任由他施为。
一番云雨过后,平儿慌忙整理衣衫:"少爷...二奶奶该等急了..."
赖尚荣慢条斯理地系着衣带:"姐姐先去回话,就说我随后就到。"
平儿红着脸点点头,匆匆离去。
赖尚荣故意拖延了半个时辰,这才慢悠悠地向王熙凤的院落走去。
刚进院门,就听见王熙凤的怒喝声从正堂传来:"废物!连个人都请不来!"
赖尚荣整了整神色,迈步走进正堂:"见过二奶奶。"
王熙凤猛地转身,一双丹凤眼中怒火熊熊:"哟,赖大监生终于肯赏脸了?"
赖尚荣恭敬行礼:"二奶奶恕罪,小的方才在读书,一时忘了时辰。"
王熙凤冷笑一声:"读书?怕是在哪个丫头怀里快活吧?"
赖尚荣面不改色:"二奶奶说笑了。"
王熙凤猛地拍案:"少跟我装糊涂!我问你,为何去找大老爷?"
赖尚荣故作惶恐:"二奶奶明鉴,是大老爷唤小的过去,小的不敢不从啊。"
王熙凤眯起眼睛:"大老爷找你做什么?"
赖尚荣叹了口气,一脸为难:"大老爷...大老爷看上了香水生意..."
王熙凤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好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她突然盯着赖尚荣:"你答应了?"
赖尚荣连忙摆手:"小的哪敢擅自做主?只是...大老爷毕竟是主子..."
王熙凤冷笑连连:"主子?他算哪门子主子?一个老色鬼罢了!"
赖尚荣低头不语,任由王熙凤发泄怒火。
王熙凤在屋内来回踱步,突然停下脚步:"赖尚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她首视赖尚荣的眼睛:"只要你跟我合作,利润咱们五五分。"
赖尚荣故作为难:"二奶奶,不是小的不愿意,只是大老爷那边..."
王熙凤猛地打断他:"少拿大老爷搪塞我!"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赖尚荣依旧恭敬:"二奶奶明鉴,小的实在是不敢得罪大老爷..."
王熙凤突然话锋一转:"若我许你一门好亲事呢?"
赖尚荣心头一动:"二奶奶的意思是..."
王熙凤嘴角微扬:"只要你答应跟我独家合作,我就做主把平儿许给你。"
赖尚荣心中暗笑,面上却露出挣扎之色:"二奶奶厚爱,只是大老爷那边..."
王熙凤脸色骤变:"赖尚荣!你别给脸不要脸!"
她猛地站起身:"我王熙凤还怕他一个老色鬼不成?"
赖尚荣连忙躬身:"二奶奶息怒..."
王熙凤冷哼一声:"滚出去!好好想想清楚!"
第二天一大早。
赖尚荣早早动身,径首去了贾母处请安。
贾母正在和宝玉、黛玉说笑,见他来了,笑着招手:"尚荣来了,快过来。"
赖尚荣恭敬行礼:"给老太太请安。"
贾母慈祥地笑道:"听说你入了国子监?好孩子,有出息。"
赖尚荣谦虚道:"托老太太的福。"
宝玉蹦跳着过来拉住他的手:"尚荣兄,你可算来了!林妹妹正说要听你讲西域的故事呢。"
黛玉轻摇团扇,抿嘴一笑:"宝哥哥又胡说,我何时说过?"
宝玉挠头笑道:"方才不是还说尚荣兄见识广吗?"
赖尚荣连忙道:"宝二爷过奖了,小的不过是略知皮毛。"
贾母笑着摆手:"都别站着了,坐下说话。"
众人落座后,贾母关切地问:"尚荣啊,在国子监可还习惯?"
赖尚荣恭敬答道:"回老太太,一切都好。"
正说着,王熙凤带着平儿走了进来。
"哟,这么热闹。"王熙凤笑吟吟地说道,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
赖尚荣连忙起身行礼:"见过二奶奶。"
王熙凤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尚荣也在啊。"
贾母笑道:"凤丫头来得正好,尚荣正说要讲西域的趣事呢。"
王熙凤在贾母身旁坐下:"那敢情好,我也听听。"
宝玉兴奋地拍手:"太好了!尚荣兄快讲!"
赖尚荣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西域的风土人情。
他口才极佳,将西域的异域风情描绘得栩栩如生,连贾母都听得入神。
王熙凤虽然心中有气,却也不得不佩服赖尚荣的见识。
正讲到精彩处,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宝二爷!宝二爷!"袭人匆匆跑来,"老爷找您呢!"
宝玉脸色一变:"老爷找我?"
贾母连忙安慰:"别怕,许是问你功课。"
宝玉苦着脸告退,众人也没了听故事的兴致。
王熙凤趁机起身:"老太太,孙媳先告退了。"
贾母点点头:"去吧。"
赖尚荣也起身告辞:"老太太好生歇着,小的改日再来请安。"
离开贾母院子,赖尚荣转身向梨香院走去,准备会一会薛宝钗。
刚到梨香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薛姨妈的笑声。
"尚荣哥儿来了。"薛宝钗的声音从院内传来,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
赖尚荣恭敬行礼:"见过薛姑娘。"
薛宝钗轻摇团扇:"尚荣哥儿今日气色不错。"
赖尚荣微微一笑:"托薛姑娘的福。"
薛宝钗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可是为了香水之事?"
赖尚荣点头:"薛姑娘明鉴。"
薛宝钗做了个请的手势:"里面说话。"
两人来到花厅落座,丫鬟奉上香茶。
薛宝钗开门见山:"尚荣哥儿考虑得如何了?"
赖尚荣轻啜一口茶:"薛姑娘,我的条件不变,依然是薛家生意的一成干股。"
薛宝钗打断他:"尚荣哥儿,一成干股绝无可能。不过我另有个提议。"
赖尚荣挑眉:"愿闻其详。"
薛宝钗压低声音:"我薛家愿出五万两银子,买断香水方子。"
赖尚荣心中一震,这薛家果然财大气粗。
他面上却不显:"薛姑娘,这香水生意若是做起来,何止五万两..."
薛宝钗微微一笑:"尚荣哥儿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
她意味深长地说:"如今大老爷和二奶奶都盯上了这生意,尚荣哥儿夹在中间,怕是不好受吧?"
赖尚荣故作苦恼:"薛姑娘说的是..."
薛宝钗趁热打铁:"五万两银子,足够尚荣哥儿置办家业,安心读书了。"
赖尚荣沉思片刻:"容我再考虑几日。"
薛宝钗也不勉强:"尚荣哥儿慢慢想,不过就怕到时候,大老爷他们来硬的,我薛家也出不上力了!"
赖尚荣起身拱手:"多谢薛姑娘提醒,容我考虑两日。"
薛宝钗也不挽留:"尚荣哥儿慢走。"
离开梨香院,赖尚荣心中己有计较。
如今三方势力都在争夺香水生意,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只是,还有一条大鱼,怎么迟迟不见动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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