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赖尚荣去了自己买的宅子。
推开宅院大门，只见彩霞正坐在廊下绣花，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幅恬静美好的画面。
"少爷回来了！"彩霞见是他，连忙放下针线迎上来。
赖尚荣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这几日可还习惯？"
彩霞乖巧地点头："托少爷的福，一切都好。"
她接过赖尚荣的外袍，又端来热茶："少爷累了吧？奴婢给您揉揉肩。"
赖尚荣舒服地躺在藤椅上，任由彩霞柔软的小手在肩颈处揉捏。
一阵若有若无的幽香从彩霞身上传来，不似寻常脂粉气味。
"你身上是什么香味？"赖尚荣好奇地问道。
彩霞脸一红，低头轻声道："奴婢...奴婢洗澡时加了些花瓣..."
她忐忑地抬眼："少爷不喜欢这味道吗？"
赖尚荣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埋首在她颈间深深一嗅："香得很！"
彩霞羞得耳根通红，却顺从地依偎在他胸前。
赖尚荣突然想起现代香水，那可比花瓣浸泡的香气持久浓郁得多。
"彩霞，明去买些新鲜花瓣来，再买些高度白酒和琉璃瓶。"
彩霞疑惑地眨眨眼："少爷要这些做什么？"
赖尚荣神秘一笑："我要做一种比花瓣更香的宝贝。"
次日一早，彩霞就按吩咐买来了各种材料。
赖尚荣将玫瑰、茉莉等花瓣捣碎，加入白酒浸泡，又尝试了蒸馏提纯的方法。
"少爷，这能行吗？"彩霞看着满桌狼藉，担忧地问道。
赖尚荣擦了擦额头的汗："试试看。"
接连几日，赖尚荣都泡在宅院里反复试验。
彩霞虽然不解，却始终在一旁默默协助。
终于，在第五日的傍晚，一滴晶莹的液体从蒸馏管中滴落。
赖尚荣小心地接住这滴液体，轻轻抹在彩霞腕间。
"好香！"彩霞惊讶地瞪大眼睛，"比花瓣泡的水香多了！"
赖尚荣满意地看着手中小瓶里的液体："这叫香水，抹一点就能香一整天。"
彩霞崇拜地望着他："少爷真厉害！"
赖尚荣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一会儿我回府一趟，你好好看家。"
赖尚荣揣着那瓶香水回到荣国府。
他径首来到王熙凤的院落，平儿正在院中浇花。
"平儿姐姐。"赖尚荣轻声唤道。
平儿见是他，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少爷来了。"
赖尚荣趁机捏了捏她的手："二奶奶在吗？"
平儿点点头："在屋里看账本呢。"
赖尚荣整了整衣冠，走进正堂。
王熙凤正伏案算账，见他进来，头也不抬地道："倒是难得一见啊？"
赖尚荣恭敬行礼："见过二奶奶。"
他从怀中取出那瓶香水："小的新得了个稀罕物，特来献给二奶奶。"
王熙凤这才抬头，瞥了眼那小瓶子："什么东西？"
赖尚荣上前几步，将香水递过去："此物名唤'香水'，只需抹一滴，便能香透衣裳。"
王熙凤狐疑地接过瓶子，打开瓶塞轻嗅。
一股馥郁的玫瑰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咦？"王熙凤眼睛一亮，"这香气倒是特别。"
赖尚荣笑道："二奶奶不妨试试，抹在腕上。"
王熙凤依言在腕间抹了一滴，香气果然经久不散。
"好东西！"王熙凤赞叹道，"从哪得来的？"
赖尚荣神秘一笑："这是小的自己做的。"
王熙凤惊讶地挑眉："你还会这个？"
赖尚荣解释道："小的曾听西域商人说起过这香水的制法，近日尝试着做了一瓶。"
王熙凤把玩着琉璃瓶，眼中精光闪烁："这玩意儿成本多少？能大量制作吗？"
赖尚荣心中一喜，知道王熙凤己经看出了商机。
"回二奶奶，材料不过是花瓣和白酒，成本极低。"
他顿了顿："若能找到稳定的花瓣来源，一个人一天做个十几瓶不成问题。"
王熙凤猛地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
"好！好！"她突然停下脚步，"这买卖做得！"
赖尚荣适时道："若二奶奶有意，咱们可以一起合伙做这生意。"
王熙凤背后的王家，在朝中手眼通天。
而这香水生意一旦火爆起来，必然无数人惦记，赖尚荣肯定是要多找几个靠山的。
王熙凤大笑："好个机灵鬼！"
她坐回椅子上："说说看，这买卖能赚几何？"
"一瓶卖十两银子，成本不过一两，净赚九两。"
王熙凤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一天卖一百瓶就是九百两..."
王熙凤想了想："这样，你负责制作，我负责售卖，利润五五分。"
赖尚荣故作惶恐："二奶奶…"
王熙凤摆摆手："就这么定了。不过，这方子你得保管好，绝不能外泄。"
正说着，平儿匆匆进来："二奶奶，薛姨妈带着宝姑娘来了。"
王熙凤皱眉："她们来做什么？"
话音未落，薛姨妈和薛宝钗己经走了进来。
"凤丫头。"薛姨妈笑吟吟地说，"在忙什么呢？"
王熙凤迅速将香水瓶藏入袖中："姨妈来了，快请坐。"
薛宝钗的目光在赖尚荣身上停留片刻，微微颔首。
赖尚荣连忙行礼："见过薛太太、薛姑娘。"
薛姨妈笑道："尚荣哥儿也在啊。"
王熙凤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姨妈找我有事？"
薛姨妈拉着宝钗坐下："宝丫头新做了几样点心，特意带来给你们尝尝。"
宝钗从丫鬟手中接过食盒，取出几碟精致的点心。
王熙凤敷衍地尝了一块："味道不错。"
薛姨妈环顾西周："这屋里什么香气？好生特别。"
"像是玫瑰香，却又更加浓郁。"宝钗轻声道。
王熙凤勉强笑道："许是新换的熏香。"
薛姨妈好奇地问："哪家铺子买的？我也去买些。"
赖尚荣见状，适时插话："二奶奶，小的先告退了。"
王熙凤点点头，说道："去吧。"
赖尚荣躬身退出，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身后有人唤他。
"尚荣哥儿留步。"
回头一看，竟是薛宝钗独自跟了出来。
"薛姑娘有何吩咐？"赖尚荣谨慎地问道。
宝钗微微一笑："方才屋里的香气，可是尚荣哥儿的手笔？"
赖尚荣心头一跳："薛姑娘有何指教？"
宝钗微微一笑："明日未时，我在梨香院等尚荣哥儿。"
说完，她转身离去。
回到自己的小院，赖尚荣思考着如何利用香水这个生意，利益最大化。
作为一名金融专家，赖尚荣自然是看不上做苦力赚辛苦钱。
赚钱最快的办法是钱生钱。
只是，想要钱生钱，却是需要好好谋划一番才行。
薛家作为皇商，有着更广阔的商业渠道。
"看来得挑动一下薛家的神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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