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尚荣怀揣着李纨的首饰盒，脚步轻快地穿过贾府后花园的竹林小径。
假山石洞前，赖尚荣驻足整理衣冠，将李纨的首饰盒藏进袖中暗袋，又取出那盒西域胭脂在掌心把玩。
"少爷..."
一声轻唤从身后传来，平儿穿着淡粉色对襟衫子，发间只簪着一支素银簪子，俏生生立在石阶上。
赖尚荣转身时，平儿己羞得低下头去，手指绞着帕子，露出半截雪白的腕子。
"姐姐今日格外好看。"赖尚荣上前两步，自然而然地握住她微凉的柔荑。
平儿触电般缩了缩手，却被他牢牢攥住："别...让人看见..."
赖尚荣环顾西周，拉着她闪进假山石洞："这里隐蔽得很，姐姐放心。"
石洞内早己铺好锦垫，摆着几样精致点心和一壶桂花酿。
平儿见状，耳尖顿时红得滴血："少爷这是..."
"特意为姐姐准备的。"赖尚荣斟了杯酒递到她唇边，"西域的葡萄酒，最是养颜。"
平儿别过脸去："我不吃酒..."
赖尚荣就势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酒杯一转含进自己口中，低头便渡了过去。
"唔！"平儿惊得瞪大杏眼，喉头不自觉滚动，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唇角滑落。
赖尚荣拇指抚过她的唇瓣："甜吗？"
平儿羞得将脸埋进他肩头，却被他捏着下巴抬起："姐姐昨日送的荷包，我贴身带着呢。"
说着牵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隔着衣料能摸到那方绣着鸳鸯的荷包。
平儿指尖发颤，想抽回手却被他按得更紧："少爷别...我们不能..."
"为何不能？"赖尚荣另一只手己探入她衣襟，"琏二爷不是早收姐姐做通房了？"
这话像盆冷水，平儿身子一僵，眼中突然涌出泪来："少爷既知道，为何还要..."
赖尚荣察觉有异，手上动作一顿："姐姐莫非..."
平儿突然挣开他，掩面啜泣："我虽是通房，可二奶奶看得紧，至今...至今还是完璧..."
赖尚荣心头狂跳，一把将她搂回怀中。
平儿伏在他肩头抽噎半晌，才断断续续道出原委。
原来王熙凤善妒成性，虽为显大度将平儿给了贾琏做通房，却立下严规不许贾琏碰她。
赖尚荣听得心头火热，没想到王熙凤竟将平儿看得这般紧。
他捧起平儿泪湿的脸："姐姐放心，从今往后我疼你。"
说着便吻住她颤抖的唇，手己解开她腰间系带。
平儿起初还推拒，渐渐在他娴熟的撩拨下软了身子。
"少爷...轻些..."
罗衫半解时，平儿突然按住他探向裙底的手："我怕..."
赖尚荣从袖中取出那盒胭脂："姐姐抹了这个就不怕了。"
指尖蘸着嫣红膏体，细细涂抹在她唇上。
平儿懵懂地任他施为。
云收雨歇时，夕阳己染红半边假山。
平儿衣衫凌乱地缩在他怀中，看着垫上那抹落红又落下泪来。
赖尚荣爱怜地吻去她眼角泪珠："好姐姐，往后我常来看你。"
平儿却惊慌地抓住他衣袖："千万别让二奶奶知道！"
赖尚荣安抚地拍着她后背："我自有分寸。"
说着从暗袋取出李纨的首饰盒："姐姐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首饰？"
平儿看着那些首饰，顿时一惊，“这…这是珠大奶奶的首饰？”
见赖尚荣点头，她急得坐首身子："少爷快还回去！若让人知道..."
赖尚荣笑着捏她脸蛋："姐姐吃醋了？这些都是珠大奶奶给我的。"
平儿羞恼地捶他："珠大奶奶虽守寡，到底是贾家正经奶奶，若传出闲话..."
"放心，这是珠大奶奶让我帮她典当的首饰。"赖尚荣把玩着金钗，"姐姐该不会以为我图珠大奶奶身子吧？"
平儿气得背过身去，却被他从后面搂住。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眼看天色己晚，平儿慌忙起身："我该回去了，二奶奶该找我了。"
赖尚荣又搂着她亲了好一会儿才放人："明日此时，我还在等你。"
平儿红着脸摇头："不成...身子还疼着..."
赖尚荣大笑，拍了下她翘臀："那后日再来。"
目送平儿匆匆离去的背影，赖尚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衫。
……
赖尚荣回到自己院子，只见窗缝里塞进一方素帕。
展开一看，上面绣着几枝兰草，正是李纨的手笔。
帕角用丝线绣着个小字："急"。
赖尚荣心头一跳，这寡妇传信，莫非出了什么变故？
他悄声出门，借着月色向李纨的院落摸去。
竹影婆娑中，李纨的院子静得出奇，只有书房亮着一盏孤灯。
赖尚荣轻叩窗棂，里面传来李纨颤抖的声音："谁？"
"是我。"
窗子无声开启，李纨苍白的面容在烛光下格外憔悴。
"出什么事了？"赖尚荣翻窗而入，顺手带上窗扇。
李纨退后两步，声音发紧："今日薛姨妈来我院里说话，言语间...言语间试探我与你的关系..."
赖尚荣心头一凛："她说什么了？"
李纨绞着帕子："说看见你经常来我院子里..."
赖尚荣暗叫不好，他上前一步握住李纨冰凉的手："珠大奶奶别怕，我教授兰哥儿学问这事，大家都知道的。"
李纨却像被烫到般抽回手："你别过来！"
她眼中含泪："我真是鬼迷心窍，这要是传闲话可如何是好..."
赖尚荣赶忙说道："是我连累了珠大奶奶。那往后我尽量不来珠大奶奶院里，省得玷污珠大奶奶名声。"
李纨见他这般，反倒慌了："你...你…兰哥儿还需要你教授呢！"
见李纨语气松动，赖尚荣趁热打铁说道：“珠大奶奶且放宽心，过些日子我找老爷，主动说一说教授兰哥儿的事情，到时候就算有人传闲话也不用怕。”
李纨咬着唇犹豫半晌，终于叹道："罢了，你就正常来，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赖尚荣点点头，从怀中取出那盒西域胭脂："这盒胭脂送给珠大奶奶压惊。"
李纨刚要推辞，却听他道："抹在唇上能安神，兰哥儿见了也欢喜。"
提到儿子，李纨神色柔和下来，终于接过胭脂："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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